“圣级功法,在内力上就与别的功法有本质的不同。”元帝还耐心地跟他讲解道,“等你对内力的研究日深,你便会明白,内力凝成的内丹,本就是血脉的精华,可谓是对症之药。”
“你是为了她的功法,才接近她的?”司无岫冷眼看着他。
“我若说不是,你也不会相信的,不是吗?”元帝反问道。
“我明白了。”司无岫垂下眼帘,“夜已深,阿宁还要休息,陛下慢走,恕不远送。”
唐宁默默看了他一眼,怎么每次都拿我来当借口。
不过他也体谅司同学的难处,当借口就当借口吧,反正又不是头一回了。
元帝似乎从来不曾被人如此直白地送客,面上微微一怔,随后笑着站起身:“也罢,给你两日时间考虑考虑,条件随你开,反正也就如你说的,是朕比较急。不过你们可要抓紧时间了,若是任由事态发展,搞不好到时候朕说的话已经不管用,赐婚和聘礼也都没了。”
元帝将茶杯倒扣在桌面上,慢悠悠地打开了门,在书生的陪同下翻墙离开。
唐宁从窗户目送他们走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向司无岫:“你还好吧?”
“我没事。”司无岫摇了摇头。
“你说陛下刚才是什么意思,他想让你帮忙,为什么还愿意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唐宁光是在一旁听着就替司无岫和司夫人感到气愤,他们所有的不幸都是来自于这个男人。
不过以元帝的立场来说,他或许不会认为自己做错,所以常人无法接受的真相,他认为说了也无妨?
“他是想告诉我,他便是这样的人,做过的事会直接承认,与那些出尔反尔欲盖弥彰之人不一样。”司无岫眼中带着几分嘲讽之意,“只要是他觉得可以利用的人,哪怕是和他有仇的都能尽释前嫌,所以他是一个可以谈合作的人。”
元帝曾经想杀司无岫,不代表现在他还是这么想的,他直言自己与司无岫并无仇怨,所以并不影响两人谈条件谈合作。
既冷血无情,又公事公办,不带任何情感。
“那你会答应吗?”唐宁望着他的眼睛,“不想答应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
“那就先看看吧。”司无岫疲惫地在唐宁的额头上亲了亲,“反正他还会再来的。”
“嗯。”唐宁变出一条尾巴来,用毛茸茸的大尾巴扫了扫司无岫的胳膊,“你也不要皱着一张脸了,打从元帝进门以后,你就没有笑过,现在给我笑一个?”
唐宁伸手在司无岫的两边嘴角上戳了戳,让他保持嘴角上扬的动作。
司无岫无奈地笑了下:“阿宁是在安慰我?”
“我不想看到你闷闷不乐的样子。”唐宁点点头。就算司无岫的心志再坚定,听到元帝说的那些话后,也很难不会在内心产生涟漪,影响心态。
司无岫把头埋在唐宁的颈边,轻声发出喟叹。
“还是阿宁好。”司无岫小心眼道,“像元帝这样的,注定要当个孤家寡人,体会不到有媳妇的好。”
唐宁哭笑不得,推了推司无岫的脑袋:“你不要每次都拿我跟别人比,那好歹也是一国的陛下。”
“陛下又如何,我看他这个陛下也不见得当的有多开心。”司无岫摇摇头,对元帝是没有半分敬畏之心,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好吧,其实我也不太喜欢他。”唐宁老实承认道。
司无岫轻轻一笑,翻身上床,将唐宁搂在怀里:“睡吧,别为了这么一个人,扰了阿宁的清梦。”
唐宁闭上眼睛,也在他怀里道:“你也是,早点睡,别想太多了。”
唐宁没有对他说太多,也知道司无岫虽然抱着自己,却没有那么容易入睡。
有些事情,还得他自己过去心里的那道坎才行,唐宁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
司无岫看着唐宁睡熟的容颜,用指尖轻轻描绘着他的五官,随后将人按在自己怀里,盯着帐顶想了一夜的往事。
……
直到天亮之时,他听见门外的玉荷与雷鹏一齐在他门口叫了声“少主”。
司无岫轻轻移开唐宁挂在他腰上的胳膊,却没想到唐宁睡得并不如以往那么沉,一点动静就醒过来了,揉着眼睛道:“谁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