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在床下屏气吞声,盯著两个匪徒的一举一动,只盼著不会被他们发现,躲在床下的两个人。
明晃晃的大刀狠狠的砍在床上,只砍到了软绵绵的被褥,匪徒们立即发觉房里的人不见了:“没有人!”
“怎麽会!”另一人不相信的低喝:“我还从没有失手过,一定是他们没有在这个屋子里睡觉。该死的,那个女人骗了咱们!”
“她没有骗咱们,你摸摸,被褥里还是热乎乎的,有人在这里睡过。”一只手伸进被窝里,又拿了出去。
“还不快找,他们逃不远的。快去看窗户是不是开著,可不能让肥羊逃了。”
两个匪徒的交谈,让躲在床下的石头心里一阵阵发紧,那两人已经开始在屋子里搜寻了,迟早会找到床下。
怎麽办?石头望著暂时从床前走开的人,一咬牙,将石静往里面再推了推,他蹑手蹑脚的从床下爬出来。抄起距离他最近的椅子,用力的敲向走在最後面的那个匪徒的脑袋。
不管了,能挡一时是一时,剩下的就寄望於萧潜没有中招,能在最短时间里赶过来。
呆呆的看著面前的匪徒,石头手里还抄著椅子扶手,他没有想到匪徒的脑袋很硬,即使被他砸中了,也流血了,但他就是没有倒下来。
“小子,敢暗算本大爷,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石头砸了匪徒脑袋一下,也将他自己暴露在匪徒的眼前。
头上流血的匪徒举刀就砍过来,石头下意识的又随手抓了一把椅子,向这个匪徒掷过去。椅子在半空中被劈成两半,另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接著劈下来,石头已经无路可退,也没有能抵挡的东西。
他什麽也不能做,只能睁著清亮的眼睛,眼睁睁看著那把大刀劈头而来,他甚至能感觉到锋利的刀锋的森冷,随之脑海里只余一片空白。
砍到他鼻尖的大刀被撞开了,两个匪徒扑通一声瘫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匪徒身後,站著的是萧潜。他终於赶来了,在千钧一发的当口。
“小石头!”萧潜一个箭步跨过来,石头呆呆的站著,看不清眼前的萧潜,也听不清他的呼唤,只模模糊糊听到一个声音回荡在耳边,焦急,充满自责。
“小石头!”萧潜握住了石头的肩膀,急急的呼唤著,心中大为自责,他竟然会著了这不入流的伎俩,没有及时发现这家客栈里的不对劲。
又熟悉又陌生的温暖传递过来,石头的小身板摇晃了两下,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直接倒入萧潜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