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你醒了？”

略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赫连舒皱了皱眉，张嘴想说话，无奈喉咙像是被人掐住，能发出声音，但始终不得劲。

“先别说话，你伤的有点重，喝点水。”

人的脸她倒是能看见，可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蒙在眼睛上，看不太清。

蓝阳倒了一杯温水，拿着小木勺小心的给人喂进去。

喉咙润了之后，赫连舒尽量放轻声音道：“我的眼睛怎么回事？”

蓝阳顿了下，将她脸上的纱布往上提了点，“能看见了么？”

还以为自己瞎了的赫连舒：“……”

喂了半碗水，蓝阳温声问：“想吃什么粥？”

“来点肉吧。”刚醒的时候没觉出饿来，喝点水之后确实感觉饿了。

“嗯，我去拿。”也幸亏在美食城，这里的粥样式很多，普通的瘦肉粥更不用说。

等人走后，赫连舒忽而记起了什么，身体有点僵。后面喝粥也有点心不在焉，好不容易挨过了三天，她犹豫着自己下床坐在镜子前，慢慢解开脸上的白布。

当布揭下的那一刻，她猛地往后一退，差点没摔在地上。赫连舒不可置信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伤疤慢慢在结痂，血色依稀可见，但很有可能永远留在脸上。

怎么会……

赫连舒一直觉得脸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管是漂亮还是丑陋，与她没什么关系。可真正毁容之后，她才发现并不是真的不在乎。以前还可以接受，现在……

“笃笃。”

“小舒，起来了么？我端了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