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越随的时候,面上微微一喜。“金堂主,你回来了。”
越随淡淡的点过头,那个人似乎越过他看到了站在原处的越苍,脸上的喜意更浓。
然後越随就退了回来,小门也立刻关上了。
这?!不是已经确定身份了麽?越苍微微不解,这又是哪一出?
却听到越随低低的在他耳边说,“木堂主和善,土堂主沈稳,水堂主是个女子。”
越苍嘴角微勾,知道他在担心自己。“我都记著呢。安心。”
然後就听到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然後看来一波人从里面迎了出来。
在前面的正是三位堂主,一眼看过去,果然如越随的简述,左边那位男子一脸春风化雨的笑容,在看到他的时候,眸子里的笑意更浓。右边的那位男子,虽然眸子里也带著淡淡的惊喜,可是面上却丝毫不动。
唯有中间的那位女子,一看到他就不管不顾的冲上前来,直接冲到了他的怀中,揽著他的脖子撒娇不已。“苍哥哥,吓死泪儿了。我们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话说到一半,已经抽抽答答的哭泣起来了。
越苍原本在她扑过来之时,就已经做好准备要将她推开,却忆起了越随提到的,这个白泪儿,是越苍师父的女儿,算得上是他的师妹。
原本想著,大不了就做做样子瞒混过去。却不想白泪儿的眼泪跟不要钱一样,滴滴答答的落个不停,那小小的水珠滴落在他的手背上,烫的他心里微微一颤。
他身前也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就算了死了恐怕也不会有几个人记得他,来到这里之後,先是遇到像越随这麽忠心的人,又是遇到像白泪儿这麽挂心自己的人,越苍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态似乎有些变了,那颗冰冷嗜杀的心好像开始有人性了。
难道是因为死过一次,所以更珍惜这得来不易的人生麽?
也许是看不惯他茫然的表情,木堂主宋寻伸出手将白泪儿扯到自己怀里。
尴尬的笑了笑,“呃,泪儿就这性子,楼主莫怪。”
白泪儿依旧抽泣不止,通红的鼻头让越苍的心里也忍不住有一丝暖意。虽然他不喜欢被女子碰触,却也知道这个人是真的关心他。
“别哭,我没事了。”他很少安慰人,更不知道女人哭的时候该说些什麽。
可是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皆愣住了。甚至连在一旁准备给他行礼的土堂主萧一山都微微愣住了,越随不动声色的靠近越苍,隐隐有护住他的趋势,仿佛是做好了准备随时就向对面那三个堂主下杀手。
他的举动,越苍怎麽可能不知道,心中一暖,面上的神色更加温暖。
白泪儿泪眼朦胧的抬头,看到她的师兄面带暖笑,还有方才那句安慰,心里一动忍不住道。
“苍哥哥,自从师父去世……你就再也没笑过了……”
说著说著,竟然再一次喜极而泣起来,越苍无视旁人,轻轻的将白泪儿眼角的泪水擦去,语气缓和的说。“这次死里逃生,又因祸得福突破七重,心境也改变了。”
白泪儿瞪圆了泪眼,难以置信的道。“苍哥哥突破七重,达到随心所欲了?”
“唔。”他一点头,将她脸上的泪珠都擦去。“是啊,所以感悟甚深,经此一难,我苍月楼元气大伤,各位不离不弃,著实让越苍感激,此後,越苍必待大家为亲人。”
这话说完,众位属下全部都情不自禁的跪下,就连三位堂主也要跟著跪下,被越苍拦住,忙道。“大家无须多礼。”
看著白泪儿又要流泪,越苍著实有些招架不住,想到越随之前说过,这水堂主和木堂主是夫妻,还是越苍亲自主的婚,忙道。“泪儿,都已为人妇了,还这麽爱哭。”
这话一出,白泪儿忍不住红了脸,宋寻也笑笑,又把白泪儿脸上的泪珠擦去。
应付完众人,越苍先回了自己的院子,借口沿路劳累需要休息,便一个人待在房里,开始检查房内的东西,寻找一些有用的事物。
找了一圈,终於在书房的柜子後发现一个机关,轻轻的一转,竟然在柜子下露出一个暗阁,里面放著一个木盒。越苍拿了出来,里面放著好几个册子,还有一些令牌。
木质,铁质,银质,金质,按照材质的精贵,则数量越发稀少,以木质百枚到金质五枚。甚至还有一枚玉质的令牌,上面都刻著一个苍字,看来这便是苍月楼的暗杀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