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说他叫花越城。”
这个阴魂不散的混蛋!贺朝阳狠狠地捶了一记办公桌,半晌才沉声道:“我知道了。”
几乎是在一瞬之间,天山能动员的力量都被贺朝阳调动了起来。
他是乌城的市委书记,按理说只能调动乌城本地的力量,可是有了秦炜的加入,这个范围被扩大到整个天山省。
直升机,军卡陆续开进玉海县,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进行军事演习呢。
“阵仗是不是有点大了?”秦炜咋舌道。
贺朝阳一声不吭,面沉如水。
能做的努力都做了,就连楚云舒都从M国赶了回来。这么多人都在为解救凌未而努力,楚云舒一再说花越城不足为惧,可是一想到被劫持的那个人是凌未,贺朝阳的心就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直升机疾速向玉海飞去,贺朝阳心急如焚,不知道凌未现在情况如何,花越城有没有虐待他。
“花越城约你在玉山见,那他肯定就没有走远。”秦炜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只要他在咱们的地盘上,我就不信他能翻出花来!”
贺朝阳没有吭声,锐利地目光一直注视着远处的群山。
“云舒说花越城是趁着M国暴乱的机会越过国境的,他在M国的老巢已经被云舒趁乱端了,这次回国他也是孤注一掷,已经没有了退路。”
贺朝阳眉头一皱,花越城没有了退路可不是什么好事,穷寇莫追,谁知道他狗急跳墙下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举动。
想到这里,贺朝阳的心越揪越紧,恨不能肋生双翼,立刻就飞到凌未的身边。
就在贺朝阳心急如焚赶往玉山的时候,凌未已经被花越城挟持着进了玉山的矿洞。
“怎么样?这里的条件还不错吧?”花越城在折叠椅上坐下,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
凌未双手被缚,踉跄着被雇佣兵推坐到地上。矿洞的地面很凉,石头也很硌人,但是凌未没有任何挣扎,老老实实地坐在了那里。
“凌厅长的脾气可真好,”花越城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凌未,别有用心道:“不知道你在贺大书记面前是不是也这么乖巧?”
凌未眼角抽了抽,这人会不会说话?男人能用乖巧二字来形容吗?他淡淡地瞅了花越城一眼,装傻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要急,等你的心上人来了,自然会懂的。”花越城抬起长腿,用脚尖勾起他的下巴,调笑道:“只是不知道你在贺朝阳心里的分量有多重,值不值得他为你送上性命?”
“你到底要干什么?”凌未眼睛一眯,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杀害华夏官员是什么罪名?你不要命了吗?”此时,凌未并没有将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他担心的是贺朝阳,花越城现在明显失去了理智,贺朝阳可不要钻进他的圈套才好。
“人命?哼!”花越城冷哼一声道:“从我被你们陷害流亡国外起,我这条命就是白捡的!凭什么你们在国内步步高升,我却要在国外过着二等公民的生活?贺朝阳不就是托生了个好老子吗?我就不信我斗不过他!”
“当年如果不是你偷税漏税触犯国法,谁能奈何得了你?”侵吞国家的钱还有脸叫屈?
“偷税漏税的人多了,贺朝阳怎么不一个个的去查?跟老子死磕算什么本事?”
见他表现的越来越偏执,凌未知道多说无益,遂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怎么?连你也看不起我?”连续经历变故,花越城的心理越发的扭曲起来,见凌未扭头面壁,花越城狠狠地踢了他一脚,道:“等你的心上人到了,我看你还怎么清高!”
凌未猝不及防,一头栽在矿洞的石壁上,尖锐的棱角割伤了他的额头,一缕鲜血沿着他白皙的脸颊缓缓地流下来。
花越城用食指拈起一丝血迹,像捻蚂蚁那样搓了搓,畅快地大笑起来。
直升机在傍晚时分抵达玉山。
还没停稳贺朝阳就迫不及待地要推开舱门跳下去。
“你给我冷静一点!”参加过多次救援任务的秦炜一把拽住了他,“云舒还没有到,你不要轻举妄动!”
“凌未在那个疯子手里,你让我怎么冷静?”这些年陆陆续续有花越城的情报送到他手上,这个人在国外颠沛流离多年,心理早就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