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未,慢点。”贺朝阳从驾驶座跳下来,小跑着去给凌未开车门。
“我没事。”凌未下了车,站定,抬头打量了一下金顶的大门。“门面真大。”
“这不算什么,沈蔚是里面的大股东。”
这还不算什么?凌未摇了摇头,在贺朝阳的带领下,徐步进了大厅。
“二哥?”刚迈上台阶的陶宁立马又转了回来,见贺朝阳带着凌未进来,急忙冲着凌未笑道:“凌市长,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凌未清淡的笑了笑。
“凌哥好。”沈蔚也赶忙上来见礼。
凌未笑着应了声。
刘从建有些茫然,这,到底是凌市长重要还是那位二哥重要?他到底要先拜哪个码头?
“先进去吧。”贺朝阳摆了摆手,道:“别堵着楼梯说话。”
二哥一发话,陶宁和沈蔚哪里有不应的道理。
一行人进了包厢,分了宾主做下。
本来贺朝阳是要把凌未拱到主位的,结果凌未指着主位旁边的椅子,道:“我坐这里。”
贺朝阳想说什么,见凌未眼风一扫,马上就闭了嘴,他笑眯眯地给凌未拉开椅子,伺候凌未坐下,又低声问:“还合适吗?”
什么合适不合适?凌未有点没反应过来,直到贺朝阳拿了个小巧的靠垫给他垫到腰部,凌市长才明白贺朝阳那话是什么意思。
“凌哥的腰不舒服?”沈蔚关心道。
“嗯,腰病又犯了,”贺处长非常正经地说道:“改天我得带他到童老那里看看。”
童老是很多大佬的保健医,那一手推拿和药敷可是京城一绝。凌未有些体虚,贺朝阳总是不忘给他做些保健。
几个人互相介绍完毕,一一入座。凌未坐了次首,贺朝阳只好坐了主位。
点菜时,贺朝阳不停地询问凌未的意见,那模样,对待最亲近的顶头上司也不过如此了。
刘从建有些疑惑,刚才也介绍过了,凌未是南平省应州市市长,贺朝阳的老上级,可是看贺朝阳的官职,并不比凌未差多少了,可是这么尊敬自己的老领导,难道凌未来头更大?
他一边想,一边观察贺朝阳。刚才陶宁只给他介绍说贺朝阳是发改委规划司的一处处长,别的一句没说,可是一个处长能做到这桌的主位说明什么?说明贺朝阳如果不是惊才绝艳将两位世家子弟震住,就只能说明他的来头比陶宁和沈蔚还要大!
“二哥,你不是说想听听宁北那边的情况吗?”等服务员斟满一圈茶水,陶宁就挥手让人退了出去,“刘哥是安南建设局局长,你有话可以问他。”
“刘哥,劳烦你了。”贺朝阳笑着举了举杯,道:“我今天要开车,先以茶代酒谢你。”
“您这话说的,”刘从建赶忙站了起来,谄笑道:“您有什么想问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就是随便唠唠。”贺朝阳摆了摆手,道:“你坐,我这次来是想听听宁北的建设情况。”
再过几年,宁北会迎来一场伤亡很大的地震,贺朝阳也是心系与此,才想要探听探听情况的。
贺朝阳这次可是问对了人,刘从建虽然只是安南的建设局长,但是他年轻,又肯钻研业务,所以对宁北的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
随着他的介绍,贺朝阳时而点头时而蹙眉,桌上的人都不知道他问这些用意何在,但是陶沈和凌未三人都清楚,贺朝阳从来不会无的放矢,现在不理解,之后的某些时候他的先见之明才会显露出来。
服务员被谴了出去,续茶换水的工作就留给了职位最低的小廖科长。小廖科长执起茶壶,转着圈给领导们续水,这两天跟着省厅的领导办事,可是见识了京官们的傲慢,他本想着这几位爷更难伺候,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几位对他殊为客气,给凌市长续水时,还能听到他说谢谢。
“这么说,宁北的基础建设并不理想?”贺朝阳的眉头微蹙,若有所思。
“对。”刘从建说道:“我写过几个要加强基础建设的提案,但是都没有引起重视,这不快到六十周年了,现在省里都想着上大项目,搞献礼。这次到京里来就是为这个,昨天我们还去见了规划二处的陈处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