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贺朝阳避开詹姆斯等人的询问,走到一边接起了电话。
“出事了。”肖木沉声报告道。
“说。”
“李东死了。”
“什么?”淡定如贺朝阳也不禁一声惊叫:“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肖木叹了口气,说道:“他死了,为了给刘迎春报仇,扮作招待所的服务员去了刘茂的房间。”
“刘茂?”贺朝阳挑了挑眉。
“对,应州市商贸局的一个干部。”
“他害的刘迎春?”
“对,有人能证明刘迎春的孩子就是他的。可是现在事情已经起了变化,因为李东的恶意报复,刘茂反倒成了受害者,李东砍了刘茂几刀被保安发现,一路追打出来……”肖木顿了顿,稳定了下情绪,继续说道:“李东反抗不及,被那帮人活活打死了。”
“岂有此理!”贺朝阳面沉如水,整个人散发出强烈的阴暗气场,让偷眼觑来的詹姆斯等人立即后退了几步。
“还有更糟的。”肖木似乎没感受到贺朝阳的阴暗情绪,继续说道:“中江这边的警察不作为,出了人命案后,那些保安都跑了,我已经将案子报到了应州市局,也汇报给了凌市长。”
“凌市长怎么说?”贺朝阳的心都揪了起来。
“他说他会和公安局直接联系。”
贺朝阳第二天带团回国。
中江现在还乱着,据说整个镇都戒严了。
一个镇既没有军队,民警人数也有限,但是竟然戒严了,这听起来有些荒谬。
可是当贺朝阳随着应州市公安局的一名副局长赶到中江时,才发现这个词用得一点都不夸张。
通往中江的重要路口都设了路障,见到警车过来,一点避让的意思都没有。甚至当公安局长亲自下车交涉时,这些看守路障的人还非常嚣张地告诉他:外地车辆想要进入中江,没门!
“我们是来办案的!”王副局长义正言辞道。
“我们严老爷子说了,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人进来!”
“你说什么?”王副局长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们老爷子说了,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你们这是妨碍公务!”
“公务?”那人掏了掏耳朵,笑道:“什么公务我可不知道,我就知道我们要听老爷子的话。”
反正天塌下来有老爷子顶着,一个小小的公安局长算哪根葱!
王副局长气得直发抖,他想要带人强冲进去,但是他带来的人手也有限,真要是搞出什么事来,根本就压不住场。
贺朝阳见状,站了出来。
“我是中江镇镇长,我要进去。”
“贺镇长?”有人认识他,笑道:“不是不给您面子,现在可是非常时期,您要是进去也可以,得问问老爷子的意思。”
贺朝阳点了点头,将电话拨给了严敬祖。
“贺镇长?”接到他的电话,严敬祖还楞了下,随即他就反应过来,“哦,你带团回来了?”
“严书记,我现在在镇外呢,进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