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赤焰似乎感觉眼前是一片朦胧的烟雾,隐约的白雾中似乎有一个人影,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的让他无法辨认。
耳边传来的是一个女人幽怨而飘忽的声音,“……你吧皇上还给我……皇上是我的……赫连赤焰……你吧皇上还给我……还给我……”
赫连赤焰倏地睁开双眼,女人的怨声还残留在耳中,他缓缓地眨着眼睛,目光没有焦距,恍惚的想着些什么……
“四皇子,您醒了?让奴婢伺候您更衣吧。”玫儿将床榻边的幔帐拉开,接过身边的婢女递上来的衣衫。
赫连赤焰缓缓坐起,一脸阴沉,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可以轻易地扯疼身后的那个羞人部位,那个昏君也太过分了,明明他已经说过自己承受不住了,他却还是把自己做到了昏过去。
为赫连赤焰将衣袍穿戴整齐,又将少年的一头乌发稍作整理,玫儿关心的问道:“四皇子,您觉得身体还好吗?您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奴婢,奴婢给您请太医,皇上临走时一再的吩咐奴婢,一定要照顾好四皇子。”
哼!要不是那个昏君,自己怎么可能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现在才想起来做好人,昨日夜里他怎么不好心放过他呢?
“我很好,凌龙是不是已经和他的皇帝上路了?”赫连赤焰轻叹一声问道。
“哎呀!四皇子您真是料事如神,您怎么知道他们走了,他们在半个时辰前走的,展公子还留了一封信给您,奴婢去拿给您。”玫儿说着走到了侧厅,不一会儿便带来了一封信给赫连赤焰。
赫连赤焰将信展开,展凌龙的言词不多,对于两人没有一同出宫的事,心照不宣的只字未提,只说了等到赫连赤焰临盆的时候,展凌龙自然会来,并且留下了几剂药,以备不时之需。
“玫儿,你不快点过来给本皇子束发,杵在那里干什么?”赫连赤焰将书信收好,望向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玫儿。
“是……那个……四皇子,心然在外求见,您看……”玫儿上前为赫连赤焰束发。
“让她进来吧。”赫连赤焰无精打采的道,口中小声的嘀咕道:“反正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心然急匆匆的走进殿堂,既没有请安也没有寒暄,甚至是在刚刚进入殿来就大声的质问道:“你为什么不走?你不是说会离开皇宫吗?你为什么不离开?”她的气势嚣张,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子。
“心然,你好大的胆!你一个奴婢竟然敢对四皇子如此不敬,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不要以为四皇子没有杀你,你就可以任意妄为!”玫儿厉声道,维护着赫连赤焰。
“玫儿,算了,你先下去吧,我和她有话要说。”赫连赤焰抬头朝一脸怒气的玫儿笑笑,又朝着大殿里其他的宫婢道:“你们也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