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陆九愚筋疲力尽,全身劲儿使完,流的汗在他倒下的地板上都沾湿了。顾自省捏着一只半残不死的耗子也自讨没趣,将他松开,看见他在地上喘气的模样,双眼还嫉愤地瞪住了自己。

顾自省掩了一下刚才的脸色,收敛了起来,朝他伸出手:“得罪了,陆兄弟,”眼和眉毛笑笑,还是喊回他自己原来喊的称呼。

陆九愚并没有伸出手,顾自省懒得看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豆浆那家伙冲他比了个击杀——双手像是射击的姿势,顾自省笑了一下,眼色的稍稍冷的,青豆等几个陆九愚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陆九愚最后是教练想去扶他,陆九愚理都没有理,自己站起来了,发现头发都湿了,顾自省在边上喝水,对他扬起脸笑,招呼道。远远地看,似乎在问他“没事吧”,这三个字真不是关心,而是实实的嘲讽。

陆九愚用毛巾擦着汗的时候,青豆在递水给陆九愚,因为弟兄还没有走,刚才也真是太过分了,顾自省走到他身边,“陆兄,我真不好意思,不过你体力也挺不错的。”是的,挨打的体力。

几个弟兄手下都在这里,陆九愚皮脸不动地说了一句,“看不出来,”冷冷瞧他,但是脸上带笑,但看不出笑意,“以前干过飞*虎队?”这句话听起来像开玩笑,又似在推测和警告。

顾自省拆招,嘴炮他也没输过,“就当过几天,人家听我是卖糖的,就让我滚回来了,”卖糖即fandu。似自嘲,也是还击陆九愚的羸弱。

“改天再约过?”陆九愚盯着他,他绝对不服这口气,下一次别的竞争中,他不会手软。

“好哇,”顾自省应下了他这份无论是练习馆上还是新义安位置的战书了。

……

下午,顾自省走在路上,手机打过来,顾自省看见没有备注的,接下听,“喂,哪位,”

“你姑奶奶,”

一听这个声音,顾自省想起了那天的小“太妹”妹妹,“干什么,你易家扬被上司骂了?不关我的事,我已经没做什么事烦着易家扬了,”

易家抒忍不住,“论嘴损,没人比得过你,”

顾自省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敢,山外有山,”所谓高手在民间,他一黑道的半个老大都怕了这小妹妹。所以没有事情是绝对的。“那您有什么事情吩咐我?”

“给个地址你,速来,”

顾自省皱眉,“我今天约了豆芽去蒸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