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也朝打了个哈哈,把话题转移了别的方向,把天继续聊下去。只是这一天里江陵都不如往常与他一般的亲近,旁人看不出,但是陆也朝感受得到,江陵冷淡了许多。

晚上陆也朝太困了,因为晚上还有人打鼾,他被吵醒就难睡着,加上白天农活,使得他过早洗完澡上阁楼去。

阁楼上正巧开着灯,江陵坐在床边正在叠洗好晒干的衣服。

因为他上来阁楼的时间是九点多,农村这个时候一般都是熄灯睡觉的,唯独他们家不一样——他们家偶尔玩下狼人杀,狼人杀牌是罗橘撒娇跟节目组姐姐换回来的,后来被没收,自己画了一副。偶尔打下牌,家里有的,不用画。等等。而此时罗橘去了公共卫生间洗澡了,陈听鸿去了邻里家。

陆也朝上来是没有摄像师跟着他的,阁楼上也只有江陵一个人在叠衣服。

阁楼的灯是发黄的老飞蛾,投影在墙上的光,是飞蛾身上撞在了夜间草丛间的磷粉。

江陵尤其像是日本少年,乌发雪肤。他唇红齿白,不过神情过于冷清了,犹如东京里红色的竹骨伞上的雪。

摄像师一般跟他交流比起其他节目主人公都少许多。

陆也朝觉得江陵尤为好看,不然他不会跟江陵关系那么亲近——陆也朝是天生颜控,说颜狗不为过。欣赏美的事物,人也是属于他欣赏和想方设法得到的之一。

当然,欣赏和得到美的东西,要付出的稍微比常人多一些,比如脸皮多厚一分。

陆也朝跟江陵打招呼,“江儿,你在干什么,”热情地凑过去,江陵语气冷冷,“没看见?”

陆也朝热脸是贴在了江陵的冷巴掌下,他之所以不说屁股,那是江陵之前连身体都不让他碰——手偶尔还能碰的,或许是扇落在他陆也朝臀`部的时候,当然,这是还没发生的事。

江陵还在自顾地叠衣服,陆也朝躺下去,头颅压在了江陵正在叠的衣服上,黑色的头发散落在了被子四周。

那张美艳的脸堂而皇地出现了江陵的眼底下。

陆也朝一边倒下,一边伸长了胳膊在墙上摸到了灯泡的按钮,“啪”地一声把灯关上。

阁楼像是一下失明了一样,只剩窗外隐约到几乎透明的光——不是月亮,就是节目组屋子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