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们才退出了别墅。
加西亚当然不会劳烦了尼德兰的部下,他会亲手处理那个家伙的。
加西亚坐在沙发上,枪身已经被擦得不能再亮,他不再看诗集,只是放着波塞冬军国流行的舞曲来听着,黑胶唱片在唱片机上旋转着,那抒情的、优美的女声,音调轻快的、节奏明亮的。
就像是天鹅在冰上翩翩起舞的时刻。
加西亚合上双眼在聆听着,他放松地靠在了沙发上,外面的风声轻轻细细的,就像是拂过了尼德兰军装那般,轻柔,不忍、不敢将他的黑色的发丝吹乱来。
果然,晚上七点,尼德兰就和赫拉回到家中,是黑色的小轿车,停在了台阶下。
蒙堤坐在了台阶边,就像是小时候等尼德兰那样,只不过他长高了,坐在了台阶边上的栏杆上,两条细长的腿荡在风里。
小轿车在在他的面前不远处,看见了玻璃车窗里的人。他只看见尼德兰,侧着身,眼神像是看去他身旁的人,他没有看清车内的人。
然后看见补兵为轿车打开车门,尼德兰下来,他的裤脚是西装,他在家穿起便服。然后蒙堤看见了白色的蕾丝裙子,尼德兰抱着一个人下车的。
他从车里出来,赫拉像是面色发白,微微闭着眼,依偎在他怀里。
尼德兰穿的卡其色的西装,他高大英俊,怀里的赫拉娇小得像只小鸟,贴在他胸怀里。
夜里就像是个鼓风机,把天幕,把黑色,还有人心里的嫉妒撑得无比的大。
尼德兰走上台阶,蒙堤从栏杆上跳下来,“叶弥,”叫住他,袖子里的手慢慢向上,朝向他怀里的女孩,食指想扣下扳机。
尼德兰回头,看见了灰色瞳仁的蒙堤,他身高已经一米八多,面容如同是山中落下的果子,掩在夜色里。
“蒙堤,”尼德兰正面转来,微微停住,对他说道,“有一个叫林德的人想见你。他说他是你的好朋友。”
蒙堤故作疑问:“是吗?”手指要扣落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