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的声音出来后,她本是愤怒到极点,看见严九钦如此狼狈模样,竟是不由带出了腔调,转过头对李琮破口道:“李琮你个畜生!”
说毕就要上前去撕李琮,被严九钦抓住她手,“公主,”“你放开我!”昭阳愤怒到失声,“你对他做了什么?”
昭阳的脾气他早司空见惯,不过她鲜少冲他发脾气,不过今天也没有关系,毕竟让他如愿地出了一口气。李琮只一声冷笑,他倒是心静气闲,还问向昭阳,“昭阳,你问我,倒不如问问你丈夫,方才为了苟且求我都干了些什么?”
昭阳听到这句的时候不由地看向严九钦。严九钦心下如电,也几乎是平日计谋的惯常反应,但心仍有犹疑,缓迟地看住昭阳。
昭阳见他不说话,更为急迫,严九钦却在此时终于垂眼,像是言语在心肠处兜转了千百遍般,方才吐露:“是我不识抬举……冲撞了晋王,仅此而已。无任何事,我只是摔倒才如此模相的。”
昭阳没想到他答出来却是这般低委的话,心刹时犹如被拉扯过,顿时痛从心尖漫上来,昭阳爱他爱得甚深,自然远胜李琮,这话听出她夫婿是如何隐忍和粉饰,“傻子你在说什么?你告诉我真话,我帮你分担和做主。”根本不相信他话里的所说无事发生。
严九钦缓声地回答着:“是我的过错,不该惹怒晋王的……”尚未说毕,眉骨的血正巧地流了下来,严九钦似乎才知道眉骨破了,才用手背抹去,昭阳才细看上他那张脸尘污不得,脸颊上被打的痕迹在现在是看得清清楚楚。
李琮却不满他如此说话,“严九钦,你方才口口声声跪求我说要做我门客,你现在又是怎番语态?”语气满是指责和不悦。严九钦这种看似为他说话,却实际在激起昭阳的气愤。有种退,是谓进。
按照这两人如此一来一回地说话,昭阳大抵也明白了事情大概,愤然到极处,上前将李琮一脚踹去,“李琮我的人你都敢打?!”李琮没站稳顿时摔翻在地,侍卫又去拦抓要掌掴晋王的昭阳,昭阳破口斥责道:“谁敢动我,不带眼的东西,再碰我,我要你们一个个尸首异处!”四下无人敢碰她,甚至不可逼视她的美貌。
李琮方被当着人扇了一耳光,又被踹翻在地,站起来,面色都变了,“昭阳,本王看你是本王的皇妹份上才让着你,不要再闹了。如果不是看在他是你夫婿的面上,他早碎尸万段上百遍了。”他对这个皇妹包容得甚,不仅他,整个皇室,没有人敢去违逆过或是惹过昭阳。也是这样,才造成她不可一世、飞扬跋扈的性格。
但有一点,昭阳从未打过或是骂过他一句,对他亲切,甚至爱戴,远远胜过越王。她也是忠诚的太`子`党之一,兄妹感情甚好,但没想到昔日还是一口口的“太子哥哥”叫着,今天就为了个要害死他的外人跟他打骂出手。
昭阳冷笑一声,美眸望向他:“把我夫君碎尸万段?凭什么?凭你认为是他移花接木害你被废?”糕点验毒那件事她有过耳闻。
李琮还未哼声,昭阳下一句便是:“祥元三年,是谁把豆粉洒进了父皇衣袍的领口,害父皇身上长疹?”
说到“豆粉”的时候,李琮面色大变,想喝住昭阳,“昭阳你给我住嘴,”想制止昭阳继续说下去。
昭阳没有听下去,“李琮,你祥元四年、五年又做了什么,你在受宠的妃嫔的凤辇鸾车下设计……”
“昭阳!”李琮慌张,连忙使开侍卫,侍卫还在犹豫要保护他的安危,李琮大喝一声,“都滚远点,”然后突然软下声来,对着面前离他不远的昭阳,尝试地走近,“昭阳,今日这都是皇兄的错,你要皇兄如何赔礼如何惩罚皇兄都随你,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