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九钦表面像是无事一样,闲赋在家。昭阳意识到事情严重性,问到他:“是不是太子对你下手的?”即便李琮被废,昭阳还是唤他旧称。

严九钦不回答,只是善解她意地道:“不要因为我而且疏远了你亲哥哥,”

“你告诉我,如果是太子特意对付你的话,我去找他,太过分了,怎么可以罢免你的官职?你还是父皇身边的红人。”昭阳不理解,面色微涨,带有恼怒。

严九钦拉住她的手臂,温和一番对她道:“昭阳,朝堂的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表面。尔虞我诈,兵不厌诈,不是我下台就是太`子`党倒,这是正常不过的事。身家性命保住,这已是万幸。”有时候,严九钦看住昭阳,却有些不忍与她说道,良心作祟,说到后面,戛然止下,便无言语。

昭阳望住了不再言语的严九钦,美眸竟有些许水光,“我管他是谁,这么对我驸马,就该杀……”昭阳艰难地藏住话语忍不住的腔调,严九钦听见她声音,抬起头便望见她眼底的波光,不由紧张她:“昭阳,你莫哭。”

昭阳忍住眼眶的水雾,定定地看住严九钦,“我不会让我夫君这么委屈的,那不是我……”

……

李琮府上。

“反了反了,昭阳反了,为了一个男人竟这么骂我!”李琮愤怒地在屋子里跳起来,他刚才坐在椅位上,听说胞妹到访很是高兴,他自被废后,别说文官近宦远离他,连兄弟姊妹都未与他联系过。

昭阳登上了这府后,看见了正喝着茶高兴的李琮,第一句便是:“李琮,我夫君究竟得罪你什么,你竟害他罢官撤职?”

李琮面带怔滞:“昭阳你在……”“你在说些什么疯话”这几个字尚未吐出,就听见昭阳不饶人的冷笑声:“不要把你被废原因全推到我夫君一人身上,你跟越王斗,牵扯九钦做甚?”

李琮简直是一脸懵,“什么叫做我跟越王斗?”气血一时郁结在心,尚未吐出,千万委屈还未细说,昭阳就在面前哼笑道:“虽然他是越王党,却从未在我面前说过你半分不是,还劝我和你修复关系,不要因为他而疏远这段亲情,而你呢,一次次地害他,家宴上是不是你将他带走了威胁李如锋的?”

“昭阳你疯了还是什么,跟我在这里发什么癫?”李琮茶盏都拿不起来,站起来还没控诉这个像是被蒙骗了心智的胞妹,就看见昭阳面上如冰霜,“我追问他都不肯说是你,还是我派人查的!”

李琮觉得够了,吼出一句,“昭阳我是你皇兄,你受什么心魔了?要发疯到别处去发!”

“你还有廉耻说你是我皇兄,你瞒着我对你妹夫下了什么毒手,你心里再清楚不过!”昭阳愤然声斥道,“亏我一直将你当至亲至敬,你竟如此对你妹妹的!”

李琮只觉得最近倒霉透顶,不说被废,昭阳什么时候被严九钦障住了心和眼的,简直是颠倒黑白,就他对严九钦下过手,难道严九钦没对付过他吗?简直气到郁结!“我怎么对你了?昭阳你皇兄我若是敢对你一分一毫愧对你的我五雷轰顶,严九钦到底给你什么药吃了,你这样为他说话,他对付你哥的手段歹毒得你不知道而已!”

昭阳面上全无平日心爱小妹的可爱之态,只剩下了即快反目成仇般的怒然:“他如何歹毒你了?他与越王交友、为父皇办事而已,你是怎样对他的,那百两黄金是你让郑致士藏在严家是吧,他心细如发怎么不会查清楚不知道,他念在你是他妻子的兄长才没有检举揭发你而已!你还在这里血口喷人!你还知不知道廉耻礼仪?你还没有愧对你胞妹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