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立马飞奔出门。
顾沉沉视线又是一片模糊,后脑勺不去注意它的时候是不疼的,注意的时候才知道它有多要命的痛。
顾沉沉回到他住所的门口,他住处四周的邻居依然是大门紧掩,一片万籁俱寂。顾沉沉观察着地上的血迹,沿着血迹,一路地走着。
街灯并不明亮,隐隐约约,仿佛只不过是在装饰着这片黑暗世界的恐怖。
只有天上的那轮圆月,散发着皎洁的光芒。顾沉沉借着微弱的月色,辨别和寻找着地上隐约断续的血迹,一直顺着有着血迹残痕的路走。
他偶尔眼前视线丧失,但不要紧,他就一直抹黑前行,直到恢复,再看地上血迹,确定还有,他会继续往前走。
血迹的路线并不长,但是顾沉沉间歇性视线丧失,使他路上花费了不少时间。
顾沉沉想着康纳被打伤了大腿,经过了15分钟后,流的血迹应该是逐渐增多的,道路上一定有他残留的血。
他发现了一路的点滴块状。跟踪血迹,终于让他来到了一所住宅。那住宅有几分眼熟,顾沉沉似乎认出了这是谁的宅子。顾沉沉敲门,敲门声并不如刚才敲医生的门那样急切,而是很有掩饰效果的有力。
且久,顾沉沉一直在敲门,
门就在他持续敲门中打开了,门背后是一个高大的男人,怀亚特。上身光裸,下面,下面披着什么顾沉沉也没有去看。
风高月黑,孤身来访。顾沉沉从肩上从裤子上,全都是血。手里还隐约握着个什么东西。
怀亚特看着顾沉沉遍身血污,便和气地问他:“顾先生,这么晚了,你来我家是为了什么事?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顾沉沉视线穿过怀亚特,看进别墅里面,只问一句,“康纳在里面吗?”
怀亚特表情凝固了片刻,没等他回答,顾沉沉推开了他,边听见顾沉沉的声音,“我不是来找你的,不关你的事。”
怀亚特在顾沉沉身后,看见他手上有把枪。
怀亚特只好不说话。他不是惧怕顾沉沉,因为他身上也有佩戴的枪支。他是没有必要混着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