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谢惟安才发现原来洗个澡也能把人洗的脸红心跳身体发热,明明刚才那样激烈的拥吻过,可是在放开彼此后只要眼神一个无意的碰撞都能让心跳快的无以名状,这狭小的空间内好像弥漫着让人无法自持的因子,似是一个不小心便能天雷勾动地火。
虽然已经互相明白了心意,但是谢惟安还没直接就上本垒的打算,头一次像个小姑娘似地红着耳朵结结巴巴道,“快、快点洗,水凉了。”
看着谢惟安那红的好似要滴血的耳朵,德鲁只觉得下身一阵肿胀,他连忙转过目光应道,“诶,好。”
像是按了快进键一般,两人动作利索地洗完了澡擦干了身子换上了衣服,等到开门的时候两人的手又不约而同地碰上了,然后在那一瞬间又如触电般同时缩了回去。
谢惟安抬眼看德鲁手足无措的样子,忽然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番,在现代什么没见过啊,怎么临了到自己头上就这么扭捏了呢,谢惟安,你也太不爷们儿了!
想毕,谢惟安脸色红的不是那么厉害了,直了直身体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似地说,“出去吧。”说完就拉开了竹门,率先走出去。
德鲁如今像个木偶一般谢惟安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可是刚刚走出竹屋就看见快自己半步的谢惟安脚步顿了一下,于是开口问道,“怎么了?”
谢惟安看着双双蹲在竹屋面前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的阿福与巴顿,内心腾然升起一种做坏事被抓的心虚感,只要一想到自己和德鲁在竹屋中因为激烈的亲吻而溢出的呻吟声被这两个听觉灵敏的家伙大概听了个正着的时候,谢惟安又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要烧起来了。
但是还没等谢惟安难为情心虚多久,身后就响起了德鲁的声音,那略带关心的问话声却让谢惟安别扭起来,丢下没事两个字就回了石洞。
谢惟安的反应让德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看向依旧蹲坐在那里的阿福和巴顿,好像在问谢惟安这是怎么了。
阿福倒是汪地一声想要扑上去让德鲁陪自己玩,而巴顿则快一步地叼住阿福的后颈把它给拖走了——还处于青少年时期的阿福,身形和巴顿比还是有些差距啊。
于是院子里就剩下了一个一头雾水的德鲁,他一时也摸不准刚才谢惟安究竟是生气了呢还是生气了呢?
这个时候,如果有一个来自于现代社会的路人甲的话,德鲁大概会得到一个他依旧不是太明白的答案——谢惟安,傲娇了呀。
不过傲娇归傲娇,谢惟安还真不是那种矫情到底的青年,自我调整了一会儿也就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了,该说话说话该对视对视,这样坦坦荡荡的谢惟安让德鲁也渐渐地恢复了也平常没两样的态度。
不过如果非要细究的话,大概就是在那字里行间或是眼神偶然的对视的时候多了一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细微的亲密感吧。
下午谢惟安去整理那些菜地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对在不远处处理那些兽皮的德鲁说道,“德鲁,要是你什么时候有空的话,能给我做一些竹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