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失色的舞台策划想半天也没想通大老板的意思,只好边猜对方心思,边哆哆嗦嗦开口,“这……这不是您力捧过来做编舞的新人么?”不会吧……这么快就拆伙了?那他的马屁可就白拍啦,唉,时运不济!
“上桌!”气到恨不得把策划大切八块的任藏,咬牙切齿地进一步提示问题的关键。
“哦哦哦。”终于开窍的舞台策划连忙重新堆满笑容,“您说这个啊,刚才有人说看不清,我就特别提供了这个方案,您瞧瞧,是不是很有鹤立鸡群的效果?”
用尽全身力气把人甩到一边,没时间和策划计较的任藏一看陆彦讲解完毕,马上再次奔向桌旁,小心翼翼地伸手扶住想要跳下桌的爱人,“小心。”
看到男人出现,陆彦脑中瞬间“砰”的一声炸开花,整个人的动作都变得十分迟钝,面对任藏的巨大心里压力,使他一直强压的作呕感迅速上涌,直到被对方抱下桌子的前一刻,他的大脑都是懵懵的,“你……怎么来了?”
把揣进怀里的牛奶瓶递到爱人手上,任藏怨念无比地死死盯着对方,“喝。”
握在手中的奶瓶透着直抵心底的温热,让陆彦心中的内疚感急速爆发,工作的兴奋状态一过,此时的他又渴又累,困意也跟着一同袭来,让他感到十分不适,“我先去下洗手间。”语毕,他将奶瓶丢回任藏,转身片刻不敢耽误地奔去目的地。
看看手中被丢回的瓶子,万般无奈的任藏只能独自在心底默默叹气,那份诊断报告确实被他做过手脚,现在看着倔强的爱人如此辛苦,他不禁为自己当时的自私感到愧疚,陆彦这种近乎于自虐的行为,只会让他的心更疼。
抱着洗手池大吐一番的陆彦,拼命用冷水激打自己的脸颊,怀孕后的嗜睡格外严重,他必须时时刻刻保持清醒,否则工作就无法进行,时间不多了。
“陆彦,这里。”刚推开洗手间的门,想要回到任藏身边的陆彦被等候在附近的音鸣叫住,他转过身,却在看到对方带来的客人时愣住了,“……是你?”
“怎么不欢迎?”身着黑色长裙的涛蓉淡淡地挑挑唇角,半仰起头看向陆彦,语气中依旧透着几分不冷不热的挑衅。
马上释放出诚挚笑容的陆彦摇摇头,大步走上前心情不错地开口,“当然欢迎,只是没想到你会来。”
“涛蓉是我那张专辑的作曲。”聪明的音鸣立刻感觉到气氛不太融洽,眼前二人的关系好似不是传言中那般美好,心中暗叫“糟糕”的他,赶忙打起圆场,同时不解地瞄眼涛蓉,既然那么讨厌陆彦,为何还要指明自己带她过来见人?
看出音鸣意图的涛蓉没给对方当和事老的机会,单刀直入地对陆彦道:“想和你单独谈谈,赏脸么?”
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陆彦回给音鸣一个安心的眼神,从容不迫地点头,“当然。”说完话,他随手指向练习室的休息间,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目送二人离开的音鸣不知为何,心中竟涌起一丝不安,这次演唱会,为延续新专辑的人气,在定主打曲目时,他特意挑选出三首新歌,而这三首人气最旺的歌,作曲都是涛蓉,如此好的成绩,他当然不可能轻易放弃合作,可看如今的情势,搞不好自己又要左右为难一番了。
休息间并不大,但布置的很温馨,浅粉色的桌布和小茶桌上的白玫瑰,再配上精致的欧式茶具,闻着花香喝口茶,人们会不由自主地放松紧张的心情,把一切工作烦恼抛到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