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秀也并不怪容骥,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喜好,容骥更喜欢骑马打猎之类的,这很平常。只是两个人的不和以及磨擦却也是越来越多。容骥是越来越忠犬,他当然知道,只是很多时候真不是退让能解决的。日子是自己在过,心里舒服不舒服很重要。
李行岚却是笑了起来,道:“这个还不简单,二哥邀城里名士定期开诗社,生意的事情本来就没什么好操心的了,你专心弄这个就行。”
李行秀却是摇摇头,这个他如何不知道,只是他本身并不是那么张扬的人。在官学念书的时候谁都知道他画的不错,也有很多人要求他怎么样怎么样,但他没想过要成名,这是一种爱好,纯粹是因为爱。
而且在他一直以来的梦想中,他是希望跟自己喜欢的人,经常谈诗论画,过一种悠闲,诗意的生活,那才是他的理想。
“那也可以约自己的诗友们经常一起谈谈,我想容骥也无所谓的。”李行岚笑着,又道:“其实乐子是自己找的,我也不喜欢项炎,我觉得跟他在一起一点意思都没有,但是我会想着去做生意,日子嘛怎么过都是过,别跟自己过不去就好了。”
“呵呵……”李行岚笑了两声,随即叹气道:“在漫长的生活中,当你必须一天6个时辰能以上面对一个人,其实是很容易厌烦也很容易痛苦的。”所以喜欢不喜欢很重要,能不能相处更重要,性格不合在长期生活中真是一种互相折磨。
李行岚叹气,他也认同这句话,尤其是像李行秀这样过于敏感的文人,物质上己经没有追求了。容骥给李家盐引,给李家皇商,他也不觉得这个多要紧,当然要李家开始时很贫穷,饭都吃不起,他可能还会感激容骥点,偏偏李家不能说穷,从一开始李行秀追求的就不是物质,他想得到的是精神满足。
“不说这个了,我们接着喝。”李行秀说着,继续给李行岚倒酒,这才注意到桌子上的酒瓶都是空的,当即对小厮道:“拿酒来。”
“我们喝不少了。”李行岚不由的劝着,看的出来李行秀喝的差不多了。
李行秀却是执意道:“去拿酒来,难得我们一起喝酒,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
李行岚想想也就没拦着,反正容骥又不在,只是他们兄弟,让李行秀好好发泄一下也不错,不然一直憋着对着容骥发出来那就更不好了。而且听李行秀这么说,李行岚也不由的伤感起来,他就是表现的再没心没肺,其实他也是心肺齐全的。
两个人到底喝了多少,李行岚也不知道了,因为到最后他也醉了。不过又不是酒场上喝,就醉在李行秀院子里,丫头小厮肯定是会侍侯的,所以李行岚也就醉的很放心了。
结果到了第二天了李行岚是被冷水泼醒的,然后还没反应过来己经被人提着领子拎起来了。会这么拎李行岚的当然不是项炎,项炎人在京城,动手的是容骥。
“靠,你发什么神经啊……”李行岚忍不住骂了起来,就是现在天气还不是很冷,这么一碗水泼下来,而且没道歉不说,直接暴力了,容骥吃错药了。
容骥却是黑着一张脸,怒视李行岚,道:“你怎么躺在这里?”
李行岚怔了怔有点没反应过来,宿醉他正头痛着呢,然后李行岚就看到床里头的李行秀。应该是昨天晚上被小厮们扶进屋后,吵着还要继续喝,然后最后就直接躺倒在李行秀床上了。两个人衣服都还是昨天的,一身酒臭味。
容骥这么一声,李行秀也被吵醒了,他虽然也是头痛宿醉中,但却被李行岚清醒的快些。看到此情景,声音也不由的大了,看向容骥道:“你发什么神经,昨天我们兄弟喝醉就这么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