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邪内流满面:“你丫现在才知道,是不是晚了点?”
张永欢心中清楚了然,只是他不知道这次试探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的……出乎他的意料。
当温润俊雅的男人陡然变脸化身为虎时,他的真实一面才被真正展示出来。
张永欢斜上四十五度望房梁,从咯腿的玉米棒子上站起来,把香炉放在地上,席地而坐,指着占了半个房间的玉米棒子说:“雄起吧兄弟,剥玉米。”
拿过一旁搁置的竹筐,往筐子里捡玉米棒子,将功赎罪。
诛邪愤慨,“老子啥时候干过这活儿,不会做。”一屁股做到玉米棒子堆上,翘着二郎腿揪着晒干的玉米裤子玩。(玉米裤子这是土话,就是裹着玉米的白色叶子)
张永欢惆怅,咬牙说:“你不干,能不能不给老子添乱,老实一边呆着去!”
诛邪转动眼珠子,看了一圈屋内说:“你让我挂房梁上不成?这屋除了玉米棒子堆,还有呆的地方吗?”
张永欢翻白眼,对待仇人似的狠狠的一粒一粒剥着玉米:“要是太无聊的话,你就对着外面哭去,兴许秦扬听见,会开门放咱俩出去。”
诛邪耸拉着脑袋想了想,走到被关的死严的窗户边,张嘴歇斯底里的对着窗户嚎哭。
“放老子出去……放老子出去啊……”
张永欢从袖子里摸出两团棉花塞住耳朵,打着拍子有节奏的剥玉米:“哟哟,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放点面酱些许甜……”
小尾巴切切望秦扬:“小邪,哭了。”
袁大胖陈小旭悲愤的抱怨:“秦老板咱们还做不做生意了?这么嚎哭着谁还敢来吃饭?”
秦扬温和的摸了摸小尾巴的脑袋,狡黠的扬起了眉头,扬手那么一弹,一颗玉米粒从指间飞出,成功的穿破柴房紧闭的窗户,准确的射到诛邪的哑穴上,刺耳的嚎啕声戛然而止。
诛邪张口恩恩啊啊,你不认休怪老子不义,帮你找回了你的欢弟还要迁怒于老子,好!老子现在就他吗的一不做二不休把欢弟抢奸一百遍,一百遍……
张永欢听不到嚎哭的声音,纳闷的揪出耳朵里的棉花团看诛邪,“咋了?吼的渴了吧?要水喝啊!”
诛邪双目赤红,面色阴沉,迈着沉重的步子朝张永欢走来,迅速的合身一扑,成功将张永欢掀翻在玉米堆上。
受到突然袭击的张永欢反应过来,奋力反手一扒抱住了诛邪的脖子:“咋?玩儿相扑?”
诛邪无比哀怨的看他,眨巴着眼睛指了指嘴巴,蠕动嘴唇说:“哑穴。”
张永欢轰然大笑:“啧!好功夫。”亲昵的揽住诛邪的肩膀,说:“不能说话,就用动作?行啊你。”脑袋瓜子够灵活的。
诛邪单手扣住他右手的脉门,笑吟吟的看他,嘴唇开阖:“断袖要搞基。”
两人的视线暧昧诡异的胶着在一起,雷的张永欢激颤不已。一口热狗血喷到诛邪脸上:“找你师尊去,你不是老是臆想着跟他有一腿吗?”
“孽徒!”恍惚间那道冷冽的声音若隐若现。
张永欢和诛邪双双同时打个激灵:“师父勿怪,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张永欢虔诚望房梁,在胸口划十字。
诛邪眼中失落一闪而逝,痛苦咆哮:“师尊不爱老子啊喂!”
张永欢安慰他说:“天涯何处无基佬,何况师尊又太老。”
诛邪张口无声:“老子就爱啃老草,师尊看着真不老。”修道二百多年,羽化成仙修成天神之体的天绝真人,早已容姿不改,青春永驻,不死不灭。
张永欢怒吼:“那你就去追他啊二货!”
诛邪愣然:“……”可以这样吗?
张永欢将他一把推开,为他加油鼓气道:“主动出击,俘虏师尊!我看好你哟!”
诛邪喜极而泣,兴奋到癫狂:“一语惊醒梦中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