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张永欢看着儒雅翩翩,俨然一副书生小白脸模样的秦扬动作熟练,入行云流水般潇洒扛上铁犁子的姿势,不由得震惊住了。

怎么看秦扬都不像是一个常年跟土地打交道的主,就算他对农耕收割这些东西不陌生,但是这些土气巴拉的东西,跟他的气质简直格格不入。

如果说张永欢是一个半吊子的农民的话,那么秦扬就是一个落魄的贵族公子。

张永欢如此想着不由得唏嘘感慨起来:“明年说啥也不种那么多农作物了,那三亩多地我准备想办法改造一下就种些蔬菜瓜果。”

秦扬跟在他身后,轻松的扛着铁犁子说:“春种秋收,农忙时就干活,农闲时就专注店里的生意,日子充实惬意。”

张永欢停下脚步,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说:“这会儿温度还没降,要不咱们等会儿再犁?”

秦扬也抬头看天,指了指碧蓝的苍穹上不断往一起聚集的云层道:“待会儿可能会刮风,马上就要到中秋节了,这气温也该降了。待会儿要是吹起西北风,咱们想犁也不能犁了。”

张永欢笑了笑,牵着马往前走着嘴里唱着:“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哦~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

秦扬大笑起来:“这是什么曲子?”

张永欢促狭的朝他一挑眉又唱道:“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哟哟切克闹……”

秦扬目瞪口呆:“……”

“跑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卡姆昂卑鄙狗……”

秦扬大笑不止:“嗯……这些小调……挺不错。”

张永欢从月亮之上唱到最炫民族风,到了地里给马套上家伙什,套上犁子,嘴里跑火车似的跟秦扬胡说乱侃着。

秦扬扶犁忽然道:“还记得去年冬天吗?冷的实在太厉害,有天夜里你半夜起夜,出门方便的时候刚一解手那浊物便被冻成了冰棍……”

张永欢咋舌:“所以去年冬天我每次起夜解手都会那个小棍,边尿边敲,防止再次被冻上。”

秦扬嘴角抽搐着应着:“也就大寒的那几天冷,今年你要是受不住,冬天咱们就升起炭火,日夜的在屋里烧着。”

张永欢挠了挠头道:“也成。”

赶在天黑前两人犁完地,把铁犁子和马还了,回屋里换了身衣服,各忙各的。

秦扬换了身靛青色的长衫,手持长剑,立于院内,身形英伟潇洒,儒雅气质尽显,十足十的风雅剑客一枚。

张永欢望着秦扬,艳羡的吞了口唾沫,想:我要是有这般容貌气质,说啥也不再这乡野小店里呆着,怎么着也该去浪迹江湖,做一名牛逼哄哄的剑客侠客啊1

秦扬微笑着对他招招手:“想学?”

张永欢诚实的点点头:“接着,我教你。”长剑往张永欢面前一抛,“接好。”

张永欢惶惶接住,抖着手中长剑,摆出一个拉风的姿势,剑指长天,旋躬身施礼道:“师傅,请受徒儿一拜!”

秦扬微微一怔:“欢弟请起——”

张永欢兴奋的胡乱舞着长剑说:“师傅准备教我什么?嗯?要是让我练辟邪剑谱我可不干……”

秦扬不解:“什么是辟邪剑谱?”

张永欢边没章法的舞剑边解释:“欲练神功,挥剑自宫,然后忍痛三十分钟,剑口出血,仇记心中,身刺南北剑依西东,挥剑辟石,地裂山蹦,关键还得自宫,你不自宫就练不成辟邪神功……”

秦扬扑哧一笑,道:“太监创的剑法吗?”

张永欢忍着笑看他,说:“差不多,反正练了之后很牛轰,要不我指点指点你,你也练练。”

秦扬惊恐不已:“万万使不得……愚兄还不想因练剑法而落得残疾之身。”

张永欢锲而不舍诱惑:“啧啧!练了之后就能称霸武林所向无敌了,大哥,你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