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闲的那句咱们让八殿下露出了明朗的笑容,如果说晟国中有谁能真正被他当做亲人待的,那无疑就是他的七哥和小十一这兄妹俩个了……嗯,尽管这个七哥性子冷傲又没他高,但确实很坚强也很可靠。
“那好,我将你的住处换到靠府墙近的那个院子里,那里平时除了粗使仆婢没人出入,连着外面胡同的小侧门一直是锁着的,你的人可以直接从那里出入……”
楚闲点点头,没再多问什么的直接安排起来,当初建府时他就特意加高了府墙,几处侧门小门也建的特别牢靠,不仅门锁钥匙都在他自己屋里锁着,还都特别留了记号命人巡查,把刑部那些侦测手段用了不少,这府上有谁想不经他属意的从这方面跟外人勾连,那可真是纯自己找死。
“好。”
楚跃没什么想法的直接应承了下来,而楚闲唤了小果子吩咐好之后,又多问了些圣罗莱的国情习俗,楚跃也没有多想的尽数答了,三人直聊到了深夜,他才意犹未尽的去休息,而楚闲和安昇也没再折腾,直接宿在了主院这里。
因着安昇轮值时间的延长,两人又是大半月没见,小别之后自然格外黏糊,所以简单沐浴洗漱之后就滚到了床里,只不过安昇觉得楚闲今晚问楚跃的话太多,所以没急着吃豆腐而是先问起了问题。
“怎么突然对圣罗莱感兴趣了?”
抓着楚闲的手腕固定在他头顶,安昇整个人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这才制住了非常不老实的某殿下。
“知己知彼啊,尽量帮得上忙。”
尽管整个人被束缚在了安昇的怀里,楚闲仍然有办法作怪,比如看准安昇的动作去追吻他的嘴唇,或者紧贴着对方的身体磨蹭。
“咱们从旁协助就好,你无需亲自去趟这浑水。”
楚闲眼中的光芒令安昇微微蹙起眉头,帮助敬贵妃和楚跃这点安昇没意见,但他真不觉得楚闲有把自己搅和进去的必要,须知如今适龄未婚的皇子可不止楚康和楚跃。
之前是上面那几尊大佛没注意到楚闲,或者想到了又因为他在守孝而多考虑,但这会儿楚闲要是自己蹦跶起来惹人注意,就势必就要成为各方逐力的棋子之一了。
“反正得失都于我无碍,那么帮贵妃娘娘把水搅的更乱不好吗?而且就算咱们猫着不动,这事儿拖久了,不也一样会被拉下水?与其到时候被动,不如现在先想好应对啊。”
楚闲自然想得到安昇在担心什么,他如今好歹算是嫡子,头上的帽子离不了皇后一脉,如果真要联姻,裴皇后即便不为自己一脉争取,也是不会坐看淑惠皇贵妃得利的,所以与其捏在她手里不知道什么被当棋子推出去,不如主动和圣罗莱这边搭上关系,为自己这边争取利益。
“被当成棋子和想争当棋手可不同,我的殿下,既然得失都于你无碍,那么安安分分当个棋子,无论下棋的谁输谁赢,都不会有棋子什么事,但若是让他们发现棋子扎手了,那可就真容易变弃子了……就是想自污,也不该挑有了战事这个节骨眼,再说也没这个必要啊。”
不客气的咬了咬楚闲那骚扰自己的小舌头,安昇挑眉俯视着对方,表示自己不接受这个解释,年初那嫡子风波闹得沸沸扬扬的,这全靠着闭门守孝才平复了些,但保不齐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呢,若在孝期掺和进联姻的事情里,无论成与不成,至少这个孝字就已是污了,而且裕德皇帝春秋鼎盛呢,他们又没肖像什么,又何必蹦跶起来招踩呢?
“我是什么位份上的要自污?真的只是有备无患而已,不会乱来的,你就这么不放心我?”
舔着嘴唇躲开呲牙吓唬他的安昇,楚闲嘴上说的话好像是在质问,但他弯着眼睛看向安昇的目光,却好似透着满满的引诱。
“小子确实放心不下啊,那该怎么办好呢?我的殿下……”
楚闲的这个反应,安昇见了反倒不担心他横着来了,于是好兴致的放松了对楚闲的禁锢,并俯身含住了他的耳垂,手也不老实的探进了他的里衣。安昇知道按着楚闲的个性,若是真的决定要做什么事,他都会跟自己把话说透说明白的,如今这般歪缠的模样,不过是在挑逗自己。
“那就……看住我啊。”
因安昇挠痒般的抚摸而不住缩着身子轻笑,楚闲学着安昇的动作去咬他的耳朵,然后引诱般的轻喃着,而回应他的,自然是被萌的狼性大发的伪少年的深吻了。
对于自己认定了绑牢了的伴侣,七殿下可是永远不会吝啬自己的热情和真心话……
第二天,安昇和楚闲在家里没等到楚跃需要的人,却是等到了杨勋派来请安昇过府的小厮,安昇知道赵昭和杨勋无事不会让人到皇子府找自己,又听说也一并请了安旭,于是和楚闲说了一声,便骑马先回家去接了安旭,也正好跟老爷子请个安,又跟萧氏见了见礼。
老爷子那边没什么话,倒是萧氏叮嘱了兄弟倆几句少饮的话,想是因为对兄弟俩个心怀感激,她也在努力适应亲人的身份,对两人的关心照顾都看得出是发自真心。
“哥知道姐夫请咱们过去是什么事吗?”
把自己的坐骑交给小厮牵着,安昇蹭进了安旭的马车里,靠在他身边倚躺下来,随口问了一句。
“想来是为了此次战事……听说,二殿下亲自找过姐夫。”
顺势平躺了下来,安旭勾勾手指示意安昇把耳朵靠近,然后在他耳边小声的解释了一句。
“让姐夫随军?只是借调还是正式转调,具体安排知道吗?”
有些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安昇用手臂撑着脑袋侧躺在安旭身边,思考此事的利弊。至于安旭的消息来源,相信不是裴威就是于潘,应该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