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却原来,这少年竟是比自己还要无赖吗!!

“怎么不攻击我?这样可留不住我噢。”再一次‘撞剑’不成,裴烨煦朝着脸色相当‘痛苦’的大队长可爱的眨了眨眼睛,纤长而有力的双手在空中一翻一转,几十根闪闪发光的细长银针突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喏,这是银针呵呵……想本人可不是什么君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事情这辈子都做不来,所以,面对你们如此多的敌手,我也只好用上自家的宝贝了,不过……本人学艺不精,一会甩针的时候大概会不小心甩到什么不该甩的地方,而后果嘛……嘿嘿,你们自负!”

一番话打击的大队长连连后退哑口无言,大幅度起伏的胸口鉴证了他此时的心情,当真是晕过去的心都有了,狠狠一跺脚不由得仰天长叹,见过无赖的,没见过这么无赖的,这已经不仅仅是无赖了,这简直就是无耻!

“各位各位,且看我神针无眼!!”也不管别人是气是恼,裴烨煦加足了马力大步向前冲,手中银针随着响亮的口号如风一般飞向了四面八方,毫不设防的胸口似乎就等着别人插上一剑马上升天见阎王般,当真是把无赖和无耻发挥到了极致。

“大家小心,快点躲开。”被逼得一再后退,结实的围堵之势早被狼狈的退却弄得极度变了形空门大开,下意识喊着手下人躲避,灰头土脸好一阵,等耳边响起马嘶声之时,再度抬起头的大队长也只能遥看着远去的马屁股无奈哀叹了。

“队长,怎么办?”心有余悸的擦了擦冷汗,某士兵一边为心目中的强人大队长摘去了头上的一片叶子,一边目不斜视的小心问着,对那位溪公子,他们是打打不得骂骂不得,人家只攻不守,他们就是人再多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反倒只有吃亏的份。

“还能怎么办?都上马,去普华寺门外守着。”钢牙咬的声声做响,大队长飞身上马当先追了上去,宽大的手掌狠狠握着马缰绳,青筋暴起间将大队长心中的悲愤实实在在的表现了出来。

这是个耻辱,一个一辈子都洗不去的耻辱,更可悲的是,也许这种耻辱以后还会发生,天~自己这倒霉的人生!

**************************************************

普华寺

裴烨煦站在山门前,仰面看着头上模糊的字迹,手迟疑着伸出好几次都没有勇气推开寺门,轻闭上干涩的眼帘,静静听着风起风落,心中五味杂全说不清楚,直到许久之后,一个声音由门内传来,这才惊醒了陷入沉思里的裴烨煦,却也让他的神经刹时间完全绷了起来。

“主子,天色都快全黑了,您就不要再去园子了还是吃点饭吧,您中午就没吃过,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

低低哀求的声音带了些哭腔,显然此人正为他的主子担着心思,而听他话里的意思,如此的劝说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饿了我自然会吃,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伴着一阵咳嗽,略显沙哑的男声隐隐由门缝里透了出来,那了无生气又带着浓浓憔悴的声音,如一记响雷,轰然炸响在了裴烨煦的耳边。

“太子……哥哥……”细细的低喃,是他,真的是他,那个记忆中温暖如风的少年,挟带着万千风华如耀眼的太阳一般,曾几何时,却被困在了此一方之地,成了个小小的种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