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你知道吗……我为你出过气了,呵呵……我让裴烨华付出了代价,一生的代价……哈哈哈哈……他活该!”狂笑起来,直笑的颠颠倒倒乐不可支的倒回到地上也没有停下来,泪眼模糊,也不知是笑的还是其它的什么,他只是笑,不停的笑。
“你说什么?”心中一惊,猛的抓住裴烨郁的衣襟又将他提起来,裴烨煦俯视着他的眼睛焦声而问,“你把太子哥哥怎么了?说话!”
……吵杂的房间为这一声急吼而突然间寂静下来,一惊松开手,愕然的对上裴烨郁震惊的目光,裴烨煦苦笑着低下了头,真没有想到,事隔了这么多年,太子哥哥对于他的冲击依然还是那样的强大,只是听到了不利于他的消息,自己竟就焦急的失去了分寸,再次苦笑,还说什么要远离皇宫再不见他,自己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啊。
“你刚刚……叫裴烨华什么?”一点点抬头一点点凑近,裴烨郁眼神莫测的问着裴烨煦,修长的手慢慢爬上了裴烨煦的衣襟,用力的握紧然后一把将他压在了身下,“你叫他太子哥哥?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他,说,你是谁!”酒意已完全解了开,死死压着身下这个让他只一眼就心悸难耐的少年,激动、焦燥、不安、兴奋,说不出来的情绪让裴烨郁几欲发狂,裴烨煦,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回答我,你回答我!
慢慢垂下眼帘久久不语,直到裴烨郁用力的抬起了他的下巴,裴烨煦才缓缓开口,“……裴烨煦,已经死了。”是的,皇七子裴烨煦早在八年前就死了,此事天下皆知,了解裴傲决这样做的真正目的,裴烨煦几乎连苦笑都有些笑不出来了,那个天下唯其独尊的男子,只要他想,就没有他得不到的,也包括,不被世人所容的儿子爱人,呵~自嘲的一笑,爱人?他算是世上最最奇怪的被爱之人了吧?明明被别人深爱着却都不是出于自己意愿意,还真……他娘的乱七八糟。
“真的……是你……竟然……真的是你!”想笑,却笑不出来,裴烨郁直盯着裴烨煦看了许久之后,突然一把抱住了他的头狠狠的将不语的裴烨煦拥在了怀里,怀中真实的感受让裴烨郁忍不住想哭,八年了,整整八年的自欺欺人原来并不全然都是假的,裴烨煦真的活着,他此时就活在自己的怀里,“裴烨煦,你这个该死的混蛋!”边骂着裴烨郁边再次收紧了双臂,他不想放手也不敢放手,他怕,怕一旦松开了手就是再一次的失去。
“嗯唔~”被抱得有些难受,裴烨煦不自禁痛哼了一声,没想到裴烨郁会这样的激动,无措了好一会之后他才慢慢的慢慢的反抱住他,心中暗叹,算了,不管怎么说,正抱着他的这个人,曾是他最在意也是最不想去伤害的人,以前是他错了,他不该把前世的事情算到今生他的头上,就像夜衣的另投他主,熔的真心示爱,其实自从重生的那一刻开始,一切就都不再如前世一般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个……你痛不痛?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听到裴烨煦在痛哼,裴烨郁赶紧松开了手,大手上上下下焦急的摸索着,眼神更是慌的不知所以,刚刚喝的太醉,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否出过手,看裴烨煦眉头越皱越紧,裴烨郁只觉得心越来越慌,怎么办?难道为了怕裴烨煦挣扎,自己真对他动过手?可,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够了,不要再摸了。”一把抓住裴烨郁四处乱动的手,差一点大翻白眼的裴烨煦苦笑着摇起了头,真是的,再不抓住这人,这人都要把手摸进他裤子里去了,知道的这人是急的没了主见在检查他的身体,不知道的准会以为裴烨郁是在非礼他,呵呵,还好这里没有外人,不然就凭自己现在这样子,怕是‘丑闻’明天就得传的远近皆知了。
“呃~那个……对不起。”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了,裴烨郁干干的笑起来,刚刚太着急只顾着心慌了,现在一切感知都恢复了正常才发现,此时他们两人的情形有多暧昧,掌下温热的肌肤似带着股能灼伤人的炽热,让裴烨郁刹时间红了脸庞。
“我可以起来了吗?”看着裴烨郁的样子有些好笑,裴烨煦忍住笑意轻声开口,说实话,这样害羞脸红的裴烨郁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前世就算他们做过了再过份的事情,也没见裴烨郁脸红不自然过,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裴烨煦推了推还不挪动身形的裴烨郁,无声的催促他快点让开。
“噢好,我马上就起来。”不舍的将手由裴烨煦身上移开,眼神下意识看向刚刚手掌所在的位置,下一刻又一阵尴尬让裴烨郁的脸庞红的都有些发紫了,刚刚他竟然……按在了那里?细瞧那颗朱红的果实因被挤压而充血挺立,止不住口干舌燥,裴烨郁慌忙的挺腰坐起,可大概是因为太心慌了,又或者其实他酒劲根本就没全醒,当裴烨郁想要一鼓作气再站起来时,脚不小心踩到了裴烨煦的衣衫,而衣衫下面正好沾满了酒水,所以一滑一倒,狗血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眼看着裴烨郁又要倒下来,怕撞上脸裴烨煦下意识转过了头,随着‘嘶啦’一声脆响,裴烨煦半敝的衣衫被裴烨郁无意间完全撕了开,大片大片的肌肤也随着这一撕,全然暴露在了灯烛之下,映着澄黄色的烛光,让此一刻的裴烨煦刹时间变得魅惑逼人了起来,引得裴烨郁再也移不开目光,心火腾腾直往上冒。
“煦……”着魔般伸出手,手指顺着裴烨煦的脖子摸向他的胸前,心跳越来越快,一浪高过一浪的波涛击的裴烨郁心潮澎湃完全无法自己,不愿再起来,不想移开自己的手,此时的他只想顺着心意去感受那份独有的特别,让这具折磨了他八年多的身体,完完全全属于他!
“裴烨郁,你嗯~……”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正俯首在胸前用力吸吮他胸前一点的人头,裴烨煦差一点被这一发现惊的晕厥过去,这算什么?强X还是诱X?“混蛋,起来!”有些气急了,裴烨煦恼怒的红了脸边高喝着边迸两指点向裴烨郁麻穴,可以重新面对裴烨郁是一回事,让他压却又是另一回事了,上辈子初吻初夜都给了裴烨郁算是他心甘情愿,可这一世,失去初吻已经是他最大的底线了再想要其它?美的他!
“别动!”头一偏躲过了裴烨煦的手指,一把握住那只还要不老实的手将其置于裴烨煦的头顶,另一只手揽过了裴烨煦的脖子头理在他的脖颈间大喘粗气,裴烨郁久久都平复不下自己的心跳,“……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一个公平一点的机会好不好?”闷闷的出声,身体就算再难受也比不上心头的煎熬,八年来有太多的事实证明,他对这个所谓的弟弟产生了怎样不该有的感觉,虽然那很奇怪也很不可思议,但爱了就是爱了,也许一开始只是不甘心只是想压过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但随着那次三年的‘面壁’,一切早就不一样了,当年为了裴烨煦当众冒犯父皇,现在想来,还不是心里已有了他?如今人已在怀,他怎样都不允许自己再放过再放手了,绝不!!
“……如果今生我注定了要和一位血亲共渡余生,那么,你认为会是谁?”淡淡的反问,不是做作更不是矫情,他只是把事实清楚的说出来而已,对于郁,他承认曾在意过也心伤过,可那只是前世的裴烨郁却不是今生的,虽然心底也明白,哪怕自己说的如此明白了,裴烨郁也不一定会放手,皇家的人,特别是他们裴氏家族中的男人,认定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哪怕对方不愿意哪怕那份爱来的不明不白,先抢夺禁锢了对方,才是最重要的,呵~一如当初的自己,可恨可笑亦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