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海王?!!”傻了,两个长衫男子怎么也没有想到,阻止他们的人竟会是失踪了好久的海王,惊讶的看着如煞神一般矗立在对面的海王,一阵阵心惊刹时间袭上了心头。
海王的失踪难道和那个少年有关?还有海王的样子,明显伤了少年的人都是他的敌人,如果这一切只是个巧合倒也罢了,可如果是预谋已久的呢?裴烨泠虽是皇子却根本就不受裴傲决重视,但海王不一样,他可是主上最亲最信任的弟弟,自小海王想要的,没有一样是主上不给的,曾记得主上还说过,如果海王想为皇,他第一个支持,而如果海王真落入了裴傲决的手中,以主上对海王的重视程度,将来会发生些什么,他们想都不敢去想。
“这么看来,是你们伤的夜了?那就都去死吧!”脸色突地一沉,海王空着双手就飞扑了过去,上去就是不要命的打法,招招直攻对方死门,搞得两个不敢真伤了海王的男子连连后退叫苦不已。
总算喘了口气,裴烨煦一边调整着呼息一边看着越打越不要命的海王,没想到他会将前尘往事忘的这样干净,连自己兄长的暗卫都完全不认得了,还只因为他们伤了他而拼死不要命,海王,当有一天你恢复了神智想起了所有之后,你可会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海王殿下,您……你听属下说……”手中提着个人躲闪起来相当不容易,但放手又不可以,长衫男子不一会就额上见汗血染长衫了,怎么办?难道今天真会死在这里不成?
“去死!!”才不管他什么海王地王呢,敢伤夜的人,都该去死!
长衫男子一惊,不敢用手中长剑去挡海王的攻击,猛偏过头长衫男子下意识伸出了右手,已陷入半昏迷的裴烨泠就这样被他送上了死亡之路。
“水水别伤那个孩子。”一边喊一边飞身纵去,忙了这许久要是最后让人死在了面前,他岂不是落得一场空?
嗯?身形一顿,即使在盛怒当中,裴烨煦的话对他还是一如平常时好使,如鹰一般的手掌在离裴烨泠半毫米远时硬生生停了下来,只差一点点,裴烨泠就真得去见阎王了,可海王停了别人却在此时动了手。
‘扑’“唔……”
暗林里再次射出一枚飞镖,由长衫男子背后直直扎入了心脏的位置,吐着一口鲜血,长衫男子踉跄着前扑了几步一仰身软倒在了地上,而随着他的栽倒,一个黑影也由密林当中飞了出来,并一把揽过了长衫男子手中的裴烨泠,牢牢把他护在了怀中。
见到自己最后的伙伴也死在了他人手中,知事不妙,第三个长衫男子纵身就想逃走,而此时早早看到他动作的裴烨煦哪里能如他所愿?拾起地上长衫男子的剑大力一挣,‘扑~’的一声就扎进了那人的后背上,见解决了所有,拍了拍手裴烨煦笑着转过了脸,正想打个招呼时,神情却突然间顿住了。
那个一心只为他人着急的人,是谁?那个紧紧揽着别人微微皱起眉角的男子,又是谁?那个看都不看他一眼,心里只装着另一个主子的人,真的是你吗?夜衣……难道连你也变了吗?你……怎么可以!
夜衣自语
我叫夜衣,黑夜的夜衣服的衣,名字是主子给取的,它就此成为了我一辈子的烙印。
想那天,才四岁的主子用无比肯定的语气,和无比期待的眼神告诉我说,我就是他唯一想要的暗卫时,那颗还年少的忠真之心,大概就沦陷在主子的身上了吧?直直看着他和太子殿下离开,他慢悠悠的挥手说,“等你十二岁的时候我会来接你。”就为这一句,就是这一句,我拼上了一切去争取去表现,我要活下来,我要守在他的身边,我要成为不负他所望的后盾,可是我从没有想到,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突如其来的死亡,打破了。
第一次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我沉默了许久,心中不敢相信,那个如此耀眼如此风华的主子,怎么就会死去了呢?他是皇子,是太子最在乎的弟弟,天底下谁出事他也不可能出事的啊,而死亡,一个皇子,还是在皇城里,被人杀死怎么可能?特别是打听到主子没有葬礼,又找不到尸体的情况之后,我更加不肯相信了,可……再想一想皇室已经宣布了主子死亡,那不管主子死没死我都不能再跟着他,心,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