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S市近郊的高级住宅区,没有巴士、地铁等公共交通工具,谁家里没有几辆名车的,自然是用不着这些了。

而这就苦了松岩秀,他刚参加工作,哪有积蓄买车,也不愿意让松岩柏给他买,所以,松岩秀就考虑着搬回去住。

但是,一说这话,就和松岩柏闹了一场,不欢而散,松岩柏还进了医院,现在随时都嚷着头疼,松岩秀也没敢再说要搬的事了。只是巴望着自己努力的存钱,尽快买辆便宜的车代步也好。

一起用过了晚餐,清越因为心里还惦记着贺家的事,便和皇甫傲告辞了,松岩柏也让司机送云孝泽和芳芳离开了。

各自回房休息的时候,松岩柏又以自己半夜里可能会头疼,或者是遇到什么危险为由,硬是赖在了松岩秀的房间里。清越和皇甫傲回到家,就迫不及待的用意念召回了小花妖。

“贺家到底怎么了?你一直待在那里,应该知道一些吧。”

清越的话音一落,从这绿藤红花上面,一圈圈妖异的红色光芒,就快速的在客厅扩散了开来,空间轻微的波动、扭曲了一下,清越和皇甫傲坐在沙发上,就跟看电影似的,小花妖将它看见的景物,都再次的幻化了出来。

这些天,小花妖是一直都缠着贺茜的。

当然,这和它的喜欢也有直接的关联,可能还带着些那个木系精灵的记忆吧,小花妖最喜欢折磨的,就是那种纵欲淫乱的人。

昨天夜里,它让贺茜产生了幻觉,迷迷糊糊的就和酒吧里最恶心的男人当众调情、接吻不说,还开了房,春宵一度。

今天早上清醒过来的时候,这让平日里眼高于顶、又好面子的贺家大小姐,如何能够接受。

于是,大清早的,那个还满脸幸福,觉得自己撞了大运的男人,就被贺茜找人拖到了不夜街的后巷里,一顿暴打,估计就是不死,也得半身不遂。

接着,感觉自己没脸见人的贺茜,就匆匆的回了家,打算先避上几天再说。,

当贺茜经过父亲的书房之时,本来就因为这件事心虚的她,还是决定去给父亲道个早安,然后在家里做几天孝顺女人,要不然,如果她昨晚的事被有心人给报了出来,她真不知道极度重视脸面的父亲,要将她如何处置。

‘咚咚。。。。。。’

' 这些天来,贺茜都感觉自己的父亲有些古怪,在书房里都待了四五十天了,也不见他出来过,以前他的心脏有问题,医生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现在居然也没有看见过了,只是让老管家每天晚上,送一点儿吃的进去。

'现在敲门也没人理会,贺茜忽然想到,会不会是她的父亲因为知道自己的病已经没救了,所以,就变成了消极的在书房内等死呢。

那现在是不是病情发了,万一是的话,要是自己现在冲进去救了父亲,是不是显得自己要比那两个更加的关心他、孝顺他一些,那以后的遗嘱上面。。。。。。

想到这些,贺茜倒是擅作主张的推门走了进去。

书房很大,里面还有休息室,没有在外间看到贺长生,贺茜便慢慢的走进了休息室,一丝血腥味引起了贺茜的注意,快速的走了几步。

紧接着,眼前的一幕,使得贺茜顿时就瞪大了眼睛,呆愣在了那里。

贺长生,他的父亲,现在正浑身染血的趴在地上,还在动着,动作越来越快的舔食着地板上的血渍。

这样画面,使得贺茜有些呼吸不畅,双腿发软,就算她时常目睹将人打的半死,鲜血横流,也没有这样心惊肉跳的感觉。

“父亲。。。您怎么了。。。父亲。。。”踌躇了片刻,贺茜还是咬牙靠了过去。

“。。。父亲。。。您到底怎么了。。。您在做什么。。。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了 。。。”

随着贺茜的靠近,贺长生也慢慢的抬起了头。

贺茜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她真的害怕了,她已经能够明显的看出不对劲的地方。那是一张惨白的,没有任何生气的脸如果有什么可以形容的话,那就该是一张属于死人的脸。

原本精明、锐利的眼睛,如今是浑浊、无神的,就像是鱼木,被嵌在了眼眶里,而且,他没有呼吸,是的,贺茜完全看不出他有呼吸的迹象。

贺茜吓坏了,直到看见他的父亲,向她爬了过来的时候,才反应了过来,想跑,但手软脚软的情况下,已经是晚了。

贺长生染血的冰冷身体,将贺茜扑在了地上,狠狠一口咬在了贺茜的脖子上,大口大口的吮吸着温热的鲜血,而溅上了鲜血的脸还有眼睛,依旧是平静的、木然的,没有丝毫的生气。

贺茜的惨叫声渐渐的弱了,停止了挣扎,身上到处都是深可见骨的咬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