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你看白怎么样,你们不在的时候,他做得不错,又是组织巡逻,又是打渔采摘的,让他领着族人咱们也能放心。”
“湖鱼可以吃?不是有毒?”
“白他们找到有毒的几种鱼了,只要打渔的时候注意点别把有毒的放进去就成。哎,你到底听没听我说的啊,你看白带着族人怎么样?”
“……”
“这孩子聪明伶俐,又担得起责任,想得出法子,这不正好么。”
屋里的人叹息:“可他是虎不是狼。”
“……”
“那个时候你非要救他下来,我也答应了,咱们家也没个小雄性,就和擎他们一起把他当自己孩子养大,这也没什么。”屋里的人似乎话说得多了些,有些喘,“可是带领族人不是咱们自个儿家的事,一只虎领着一群狼,能看么?”
“我看没什么差别,虎又怎么样,狼又怎么样,咱们两边祖宗结缘都多少辈了,两边的雌性来来去去的,早跟一家人一样,白怎么就不能带着族人了?!”
“唉,这跟你说不清……”
“怎么说不清!白那孩子不错,你不早些说,等擎先提了你可别后悔。再说了,他带回来的那个阿曛不错,温柔又能干,在山谷里人缘又好,现在种植养殖什么的都是他在做,这两天玉米苗什么的也是他在管,首领的雌性没人比他更合适了。你这次能救回来,阿曛也出了不少力的。”
“这么能干?阿曛那个孩子是不是也和你一样……”
蓝阿姆有些迟疑:“看起来不太像,我也不能肯定……”
“如果这样那白……你要不问问阿曛……”
白此时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掀帘而入,站在契阿帕和蓝阿姆面前:“阿帕、阿姆,别去问阿曛了,我知道他不是。他是我的雌性,也只是我的雌性。”他坚定地道:“阿帕,我不会去跟肖争夺狼族首领的,你放心吧。”
躺在床上的契阿帕眉头一皱:“首领什么的再说,阿曛这件事,你说不是就不是了么?”
白肯定地说:“阿曛那性子,怎么可能?而且,”他迟疑了下,最后还是开口说了:“我看过阿曛的身上,没有标记。”
契阿帕一听默然了。
蓝阿姆先是松了口气,继而严厉道:“你可别胡来,阿曛还没成年呢,这都雪季了,身上还没什么味道,虽然他有了圣枞果你们不用过仪式,你也别太着急啊,至多不过一两年,你可……”
白急急打断道:“阿姆,我知道的!我没有对阿曛怎么样。”说完后他虽然神情不变,但耳后却有些发红,在父母面前直述这种问题,真心让成年子女尴尬。
蓝阿姆这才放过了白,温柔说道:“那就好,你可别嫌弃阿姆啰嗦,身子没长开总是不行的。你也这么大啦,阿帕阿姆也老了,将来可是阿曛陪你过,他那么好的性子,你可也得多顾着点。别当我不知道你小时候调皮那点事,这件事可不一样,知道么?”
白尴尬地点头,终于在蓝阿姆挥手的动作中,急不可待地抱头鼠窜了。
什么青年一辈的领袖形象,再次碎成了渣渣,所以再牛叉的人,在父母面前都是个娃儿。
白看到契阿帕还能和蓝阿姆绊几句嘴他就放心了,虽然不能变成兽身去打猎了,但这个样子已然是不错的结果。至于狼族的首领什么的,他是真不在意。就算肖当上首领又怎么样,白淡淡地想到。
站在擎阿帕门外,白有些迟疑,都到了这儿总不能看了契阿帕不看擎阿帕吧,他只是觉得自己不会那么倒霉再听到什么话吧。
“哪个臭小子在外面,快滚进来!”
白失笑,擎阿帕真是够直接,他刚刚想着阿曛的事,倒是一时忘记虎族嗅觉更敏锐了,怕是阿帕早就知道他来了吧。
“阿帕,除了我还有谁来看你啊。你再这么说,我下次可不来了啊。”他佯作埋怨地逗趣着说。
一个黑影兜头扔过来,白灵敏地转身接住,是个木碗,还带着股奇怪的味道,不用说了,肯定是央阿帕开的药的味道。看来阿帕也憋屈着呢,勒令卧床还得喝这种东西,所以拿他出气?!
果然,擎阿帕骂咧咧道:“我又不是契那没用的东西,我就伤了条腿,身体好着呢!这破玩意儿,喝了有什么用……”
白哈哈一笑:“你可千万别被央阿帕听见,要不然这药怕是要更难喝了。”
擎阿帕一想到那老头儿的性格,确实如此,立即悻悻地住了嘴。
“阿姆呢?怎么只留你一个人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