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不理他,叼着鱼,好生放在树干里面,然后自己靠鱼卧下,脸朝另一侧,用尾巴在身前圈出个小窝来。
那意思是,你不是害怕么,躺到我这边来,我给你挡着。
席维泪了,哥简直太会照顾人了,如果这种行为不是来自狗狗,他会更加感动,毕竟,他有时候也想享受一下照顾狗狗被狗狗依赖的感觉嘛。
躺好之后,船就开了,席维忽然觉得不对。
“默默,谁在划船?”
而且靠这种独木舟驶出深海,驶回夏湾,简直是开玩笑吧,走到这个位置,皇家游轮都走了一天一夜好不?
大狗没有丝毫担心之色,抬头示意他看船首。
席维探出脑袋一看,那只圆滚滚的肥鸟,正昂首挺胸站在独木舟最靠前的地方,这是席维第一次有机会细细观察肥鸟,之前它都飞得太高太快了。
只见它羽毛纯白,丝柔绵软,就像一小团云朵,而那个短到看不见的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小牌子。
牌子暗金流转,古意盎然,像电视上见到过的,没有生锈的青铜所铸,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这时候独木舟乘风破浪间,牌子竟也像微微散发着光芒一般。
席维恍然大悟,“那个牌子是定位装置远程芯片一类的东西吧,独木舟表面上是木头,其实是无人驾驶的快艇?靠,啥时候民用产品比军工装备都先进了,那个小子咋搞到这些的啊,真屌。”
肥鸟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明明白白写着白痴两个字。
席维眨眨眼,伸出手指头,想摸云朵鸟,“喂,肥鸽子,你其实不是动物,是人工的吧。”
肥鸟怒了,身体更加圆了一圈,它跳了跳脚,用尖尖嘴狠啄男人的手指。
席维赶紧躲避,缩回独木舟,窝进大狗的怀里。
真疼啊,这鸟也很讨厌他的样子,太具有攻击性了,不可爱,还是狗哥好。
独木舟很快,也很平稳,两个多小时后,就到达了无形墙壁那里。
狗站起身,席维已经睡熟了,它探出头去,看到海浪冲击至阻隔之力处后,又被层层叠叠反推回来,这里也和另一侧一样,不允许任何靠近。
然后,它惊奇地看到,肥鸟身上的牌子发光了,像手电筒一样,照射在无形墙壁上,形成一个大大的光斑,正好够独木舟通过。
在穿越墙壁时,它感觉,光束就像捅进奶酪的滚烫铁钎,溶解了墙壁的力量,而在独木舟经过后,阻隔之力又极快复原,将无形墙壁恢复如初了。
竟然是自动修复吗?
狗静下心,本能地感受着深深海底的情况,暴风雨之夜,等于救了它与席维小命的生路,果然已经不复存在了。
那个大洞,会否也是因为有什么东西进出墙壁,所造成的呢。
而以墙壁的恢复速度,它和席维通过时,仍残留着相当大的洞,那之前通过的东西,又应该有多么巨大?
它正想着,肥鸟却蹦过来,好奇地小步靠近,最后干脆直接站在了它的鼻子尖上。
大狗温和地由着它,对它与它的牌子,也非常好奇。
肥鸟和大狗玩,独木舟的速度就慢了下来,无奈,它只好蹦回去,继续站在船首。
大狗看了会儿夜景,也困了,它躺回舟中,先看看左边焦鱼的情况,再转回右边,依偎着席维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轻柔的海雾还没有散去,他们就已经回到了夏湾港。
席维背着石头拎着果实,大狗扛着焦鱼,偷偷摸摸上了岸。
他们的模样显眼无比,再说计程车也装不下那些古怪的行李,一人一狗只好沿着海边的木头栈道一溜烟疯跑,
夏湾是座美轮美奂的岛屿城市,转圈四周都是海岸线,大大小小沙滩上百段,当然更多的则是岩石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