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恍然大悟的哦了生,看向在人群中兴奋扭动的杜成,他跳的舞步是在年轻人中间最为流行的——迪斯科。想来是经常跳,他的舞姿不错。膝部随着节拍不停的颤动,胯上和膝部也快速屈伸,看着就有力量感。
即使对跳舞没意思,李然也不得不承认广场上的气氛,非常容易将人吸引着加入里面。侧头看着胡建军,李然问道:“你不过去?好像挺有趣,杜成跳得很开心。”
“我还是在旁看着就行,真跳,一个动作得学半天,那我得疯。”看看那花里胡哨的动作,胡建军敬谢不敏的摇下头。
“再说,”他侧头看向李然,故意用肩膀推搡下他:“作为表哥的我,将一只小白兔带到了个陌生地方,自然得在旁陪着,好好护航。”
李然扫了胡建军一眼,颇为无语,习惯性的用手拍拍胡建军头,李然说道:“你想多了。”他是不会跳这舞,可心智方面比胡建军要成熟是肯定的。
回了家,胡建军快速的从箱子里翻出衣服,打算去浴室洗澡。他拿了自己的,顺便将李然的也拿了出来。抖抖手中的衣服,胡建军说道:“明天还有课,我们两一起洗吧,节省时间。早点睡觉。”
李然坐在桌前,听了他的话,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皱眉思索了会,他从书包里翻出个作业本。胡建军看他那动作奇怪:“这么晚了,你还拿本子干嘛?我记得你作业好像早做完了。”
李然盯了胡建军会,终于说出他刚有的一个想法:“你说,我们要不要开家舞厅?”
胡建军看着他,不敢置信的眨眼:“开舞厅?”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李然怎么与人会有开舞厅的打算。
将本子推到一边,李然越想却越绝对这方法可行,那些在广场扭动而兴奋的人群,让他回忆起了21世纪的娱乐场所——酒吧。
现在这年头,国家可谓什么都管,因此酒吧那种开放过头的常说,是绝不能开的,否则定有餐好果子吃。
而舞厅,若真纯粹开来跳舞的话,应该没事。那些房子太小,没法开家庭舞会的人,绝对会是舞厅的常客。跳舞这东西,人多感觉越好,舞厅里的气氛,家庭舞会和露天舞会也绝比不上。那么客户还能加一层。
慢慢将这些说给胡建军听了,李然越越说越觉得这钱途光明。从愣着的胡建军手中接过衣服,李然拉着他往浴室走:“走,快点洗了睡,明天起来告诉爹们。”
跟着李然的步伐,胡建军想了会,问出个难题:“真开舞厅,要很多钱吧?家里有那么多存款吗?”具体要花费多少,胡建军是不知道,可他明白,真要开这种娱乐场所的话,那装修什么的,肯定要弄最好的。以李然家现在的存款,根本负担起来。
把衣服放在袋子里,李然信心十足:“一家开不起,那就多找几家!”
第二天早上,李爹听到李然的想法时,跟胡建军的反应差不多。只是他更倒霉,李然是在早餐饭桌上提起的,他那时正在喝粥,所以不可避免的给呛得直咳嗽。
在李妈持续的帮他拍背下,李爹才回过神。看着李然,他脸上全是不赞同:“开舞厅,你怕是胆子大加命大了。”
李然早想到李爹态度会强硬,却没想到他开口,话就这么重。皱着眉,李然说道:“爹,现在做生意,不可耻了。”
“你爹我已经做生意两年了,这事可不可耻早就清楚了。可问题是,你开个烧烤摊子做食品和开舞厅完全是两种性质。舞厅,那根本就是败坏风气,伤风败俗,污染人民。”李爹撇下嘴,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
李然听后不同意:“难道跳舞时,身体动作幅度大了些,就是伤风败俗了?”
作为老顽固的李爹肯定的点头:“对,那就是伤风败俗!你说的那什么舞,你爹我和你妈,在街上看到的多得去了。现在这些年轻人,真的完全没羞耻观念了。贴身贴面,搂搂抱抱,完全不当回事,老年人就不是这样,本分多了。”
一直不说话吃自己的四哥听到这,公平的开口反驳:“这话不对,跳舞的人里面不只有年轻人,中年人和老年人也很多,这东西不只年轻人喜欢。”
李爹哼一声,白他一眼:“你也是那年轻人中的一个,怎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四哥见火有烧到自己身上的趋势,急忙闭嘴。
李然看着李爹,见话说不通,只得低头吃饭,沉默不作声。李妈看下他,看下李爹,紧锁住眉。
走在路上,胡建军观察李然脸上:“还不高兴呢?。”
李然没回话,可从眼神中就透出不满。手背在后面,胡建军有了主意:“要不,我们绕过你爹吧?”
“绕过爹?”李然侧头,疑惑的看想胡建军,“怎么绕过。”
“既然李家一定要和别人合伙才能开得起一个舞厅,那么,我们干脆直接绕过你爹,先去把合伙的人找好选好,再去和你爹打交道。到时人多势众,指不定你爹就直接不战而降了。”
想了想这方法的可行性,李然黑着的脸建军转白,看着胡建军,李然第一次觉得这孩子除了打架外,在别的方面也挺灵泛。
这周周末,两人又回了次土坡村。只是这次回来,就不是为了玩了,而是抱有目的了。
胡建军跟在胡妈后面,将李然的打算说了。胡妈摇摇头,继续缝手中的衣服,连声不同意都懒得说。胡建军皱眉,趁胡妈不注意,将衣服抢了过来,然后急忙跑开。
看着胡建军,胡妈生气了:“你这小子,在干啥?三天不教训,就上房揭瓦。将衣服还回来,我当没这回事。”瞪了胡建军眼,她接着说:“别耽误老娘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