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婳婳皱眉:“怎么伤的。”
“婳婳,我先去包扎包扎,很疼。”少年额头沾上密密麻麻的细汗,红唇微张,似乎疼得厉害。
难怪他刚才就不太对劲。
纪婳婳松开他,还未叮嘱他“早去早回”,人已经化成一道风走了。
“……”
“好好的手怎么受伤了。”纪婳婳脑袋不迟钝,又见他避她如蛇蝎,顿时什么都清楚了。
该死的臭狐狸。
她气得抓住浴桶里的新鲜花瓣,一片片掐个稀巴烂。
穿泼墨牡丹的圆领白袍少年长相俊美,可阴沉着脸能吓退邻桌一众宾客,他出现在客栈大堂上,摊开受伤的手掌,漆黑的眸子看不清思绪。
掌柜放下算盘,叹息一口气,给店小二使了个眼色。
店小二心思活络,本不愿招惹凶狠的客人,但这位着实可怜,美人沐浴,美□□惑,但他连三盏茶的功夫都坚持不到,啧啧啧。
男人何必为难男人呢。
店小二捧伤药递给客人,笑得掐媚:“需要小的替你包扎么。”
君跻压根不在乎手上那点小伤,但他刚跟纪婳婳说要包扎的,冷眼把手掌递过去。
虽然他脸色臭,态度差,但店小二福至心灵,能体谅,能原谅,给他包扎好后,又耐心询问:“掌柜特意吩咐厨房给客人备了饭菜,客人是否需要用点。”
君跻没有吃饭的心情,冷漠着脸挥手让店小二退下。
店小二知道他男人自尊心受创,肯定难受难过不想活,同情他三刻钟,回到掌柜身旁,摇头叹息:“这位怕是很难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