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欠揍的表情,哪怕长得十分可爱,纪婳婳还是握紧了拳头。但它身上血迹斑斑,纪婳婳忍住没动手。
她从胸口掏出绷带,环视它一圈,思考该从何处下手开始包扎。
狐狸睁开眼眸,不屑看她,仿佛在嘲讽她的无用。纪婳婳恼怒瞪它一眼,盘腿坐地,强硬抱它放膝盖,给它包扎伤口。
它羸弱得跟刚出世的狐狸崽子般,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瞳孔却一直落在纪婳婳的脸上。
那张美丽的脸生动极了,眉头刚弯,又苦恼的蹙了起来,嘴角刚勾起好看的弧度,又迅速垮下。
纪婳婳折腾白色绷带的手一顿,疑惑看它。
眸子对视间,纪婳婳浅紫的琉璃瞳孔,仿佛是盛开的绝美曼陀罗,美得令人窒息。
狐狸撇了撇嘴,把脑袋垂下,有气无力的模样像在服软,纪婳婳的心也软了几分,加快手上的动作。
她不善于包扎,太过放松导致绷带掉落,又加了几分力道,勒得狐狸龇牙咧嘴,一口咬断绷带。
他们大眼瞪小眼,纪婳婳扶额,轻拍了拍它脑袋,用宠溺的语气说:“你别任性。”
狐狸把眼睛瞪圆,神色不善。
纪婳婳叹了一口气:“好吧,我们重新开始。”
狐狸寒毛倒竖,正要跃开。纪婳婳抱紧它,不准它走,无视它的挣扎,只想给它好好包扎伤口:“不准任性。”
狐狸翻了一个白眼,恨不得一爪子拍死她。
不会包扎瞎揽什么活,刚才差点就勒死它了。
一人一狐在僵持,洞穴的风吹得猛烈了几分,纪婳婳瞳孔一缩,抱住狐狸往身后挪动。
她背脊抵在陡峭的山壁,涓涓流水蔓延而下,水淋湿她的发髻和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