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觉得海因里希受审,女王一言不发是冷漠,是恩情已尽。只有他在那些女王沉默的日子里,一日复一日地感觉到自己的血夜凝固,一日比一日嫉妒——清楚地知道那不是冷漠,是沉凝到无法言说的感情。
爱恨交织,浓烈得让人嫉妒。
那些靠在走廊墙壁的夜晚,他想了很多,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他落井下石又有什么用,她不需要谁来插手进她和另一个人的过往恩怨,她也不需要他。
他曾经佩戴着黄金玫瑰的徽章,觉得自己像终于把一点什么东西抢到手,为此洋洋得意那么久。他为她的名字下藤蔓蔓延出去会有他的名字,为这么一点若有若无,甚至其实完全不是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打心里高兴,隐蔽里升起无言的喜悦。
但他有的,也就是这么一点。
而海因里希却在她的一生中无处不在。
他几乎想要将这枚黄金玫瑰抛出去,抛到再也看不到的地方去,又几乎想要死死将它攥住,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无望的稻草。
“怎么这么自讨苦吃?”
道尔顿轻声问自己,像走狗一样追随在一个不可能喜欢他的女人身边,明明知道错过她的过去就等于无望她的未来,不是蠢是什么?正常人都知道该放弃。
他闭上眼,将玫瑰徽章握紧,仿佛想透过金属攥住那天她为他再次佩戴徽章的手。
他只是……
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