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扔到火刑架上。”圣特勒夫斯二世冷峻地说,“然后,告诉所有枢机主教,他们家族中的所有成年男子都必须上城墙进行防御。而他们本人,需要在每天早上傍晚,为守城的士兵做祷告,告诉所有人,凡是守城者,过往的所有罪行都能得到赦免,都能得到救赎。羔羊也能与饿狼搏斗,卡斯泰。”
“不。”
卡斯泰枢机白着脸。
“我们不能,圣父,我们不能这么做。”
“难道你也要反对我吗?”圣特勒夫斯二世站了起来,“你也被他们收买了?连你也更愿意苟且偷生?”
“我是死是活都没关系,但是我们不能这么做啊。”卡斯泰枢机情绪激动,“他们现在只想逃走,如果您要让他们放弃逃跑,他们就要把刀剑先转过来指向您了。”他悲戚地喊着教皇的俗名,“路维斯,见一见里昂主教他们吧,放弃圣城吧。”
“然后成为罗兰人的囚徒吗?”教皇问,“你知道谁最想要我们抛弃圣城逃跑吗?罗兰!罗兰!他们拖延到现在不肯发兵,不就等着我们投奔他们吗?从此教会就纳入他们的掌控,罗兰的君主将成为名副其实的‘天佑之王’——连神都只是他们手中的傀儡,他们还有什么需要忌惮和畏惧?去通知主教们。”
“抱歉,”卡斯泰枢机艰难地说,“我不能,路维斯。”
“那你就滚出去,让赛尔维特进来。”
教皇厉声喝道。
卡斯泰枢机踉跄了两步,转身摇摇晃晃地出去了。
教皇跌回椅中,仿佛只剩下骨架的身影隐没进昏暗里,觉得无比疲惫。
过了一会,脚步声响起。
他强行打起精神:“赛尔维特,去告诉……贝尔纳德?!”
教皇的脸色陡然一变,他立刻就要喊人。本该处于看守状态中的贝尔纳德主教走了进来。贝尔纳德主教一把捂住教皇的嘴,干脆利落地一刀割断了他的咽喉。
“抱歉,圣父,我们原本也不想这么做。”贝尔纳德主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