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有文章可做,圣特勒夫斯二世的‘教皇委任’也可以借此机会发作。”
阿比盖尔不说话,只看着她。
“好了好了,”阿黛尔说不下去了。她没忍住,唇角翘了起来,连忙干咳几声,随即声音小了下去,“我也没弄乱你头发……”
而且,它们本来就有点乱了。
阿黛尔为自己找了个理由。
阿比盖尔这才飞快地露出个狡黠的笑容,抬手抓了两把被阿黛尔揉乱的头发。
“我只是帮他传个话。如果您想要直接参与登岛作战,那我肯定要阻拦您——我可不希望您御驾亲征的第二天我就得参加您的葬礼。在前往森格莱岛的航线上,靠近白角海湾的地方,有一个鸢尾岛,您可以驻扎在那里。”
说着,阿比盖尔翻了个身,改为后背靠在栏杆上,阳光正面照在她身上。
她舒舒服服地眯起了眼睛。
负责整个海军舰队的调动,还要每个人环节不让人找出纰漏,阿比盖尔这段时间也已经疲惫得快到极限了。她偶尔也有些怀念还是海盗团团长的日子,能够随意地甲板上,桅杆上休息,不用顾忌身为帝国将军的礼仪形象。也就现在,在这灯塔上,她能够抽掉海军的支架,露出属于海盗的随意散漫。
但说实话……
阿黛尔认真地打量了红发好友两眼。
她这样看起来更像一只大猫了,还是晒太阳晒着晒着翻出肚皮的那种。
“我听他们说,你以前经常在桅杆上睡觉卷着帆布睡觉——不会掉下来吗?”
阿黛尔一本正经地问。
“……我会让他们去刷甲板的。”阿比盖尔真想知道那次赌博,她手下的那群蠢货都倒了些什么东西出来。在银发友人故作严肃的询问目光前,阿比盖尔摸了摸鼻子,耸了耸肩,“其实真的挺舒服的,有点像摇篮……别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