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亲王吻她的额头,短促地问。
他的动作情人般暧昧,透着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癫狂迷乱。癫狂和迷乱向来令人丑陋,令人厌恶,令人望而生畏,但放在阿瑟亲王身上却截然不同。
烛火中的阿瑟亲王皮肤素白得像没有一点杂尘的雪,嘴唇殷红如血,与苍白的皮肤构成鲜明的对比。他的睫毛又长又浓密,半垂下来看人的时候,便透着股孩童般的天真和无助,教人心生怜爱。但睫毛之下的眼睛,蓝得像风暴前的海面。孩子般的天真与吸血鬼般的阴森在他身上交融,仿佛天使和魔鬼依附在同一个人身上。
女王皱起眉,抬手要将他从身上推开。
阿瑟亲王抓住她的手,将自己的手指与她的手指紧紧相扣。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呼吸急促得不像正常人,血液在血管里流动却没有办法带动他的体温。
触碰到女王肌肤的时候的时候,每一个细胞都像被细微的闪电掠过,神经的末梢顿时升起无穷无尽的喜悦,那喜悦就像凡人亲吻圣灵踏过的角度。在他的艺术帝国里,他正在拥抱一个永恒的完美偶像。
“我想独占您。”
他舔咬着女王的耳垂,眼睛闪闪发光,已经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让奥尔西斯下地狱,让那些围着您的蛇与狼下地狱去吧。这个世界上难道不是唯我触及您的灵魂吗?”
“既然唯你触及我的灵魂,那你就该知道我会允许什么会拒绝什么。”
银发的女王偏过头,斜睨阿瑟亲王,烛火下她的眼尾像刀的末端般扫出,又薄又冷。
“收起你不切实际的想法,我可不会成为一个疯子独有的藏品。”
“您怎么会是藏品呢?”阿瑟亲王亲吻她天鹅般的脖颈,亲吻她精致的锁骨,他的吻凶狠而炙热,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一种吞噬,如干渴至极的人掠夺雨露,透出与对方一同坠入地狱的狂热,“我知道您会拒绝我,可那又什么办法呢?”
他抬起头,眼睛在烛火下带着股纯粹的偏执。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