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就是他替您平定了七月的叛乱?”
“是多亏了他的贡献。”阿黛尔轻描淡写地说,然后将话题带开了,“我也听说您的兄长有着年轻有为,但您知道婚姻不是儿戏,因此虽然所有人都向我称颂他的美德,我还是不免忧虑忡忡。”
在她提及鲁特国王的时候,阿瑟亲王虽然还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但眼睛的颜色仿佛在瞬间加深了不少,有那么一瞬间从天空陡然转为深海。
阿黛尔就像没察觉到他的变化一样:“不过,见了您之后,我放心了……毕竟他有一位如您这般夺目的兄弟。”
阿瑟亲王眨了一下眼,露出灿烂的笑容。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替您作画了。”
他说。
宴会散场的晚上,鲁特大使馆。
“殿下,我想您应该……”随同谈判的书记官追着阿瑟亲王穿过长长的走廊,一副苦相,“我这些天打探到了不少消息,我想阿黛尔……”
“停。”
阿瑟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
他的脸庞在柱廊的阴影里显出与白天截然不同的可怕神色,那双被贵妇人们誉为“如雨后天空”的眼睛宛若卷着狂暴风浪的大海。苍白的肤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阴翳,他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谁允许你直接称呼她的名字?”
阿瑟亲王森冷地问。
书记官吓得倒退了一步,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他毫不怀疑,阿瑟亲王随时可能一剑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