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何止吵架,还打架嘞,大年三十儿一言不合就掀桌子,幸好回来路上我哥就让我吃了点东西,没饿肚子。”
绿真一愣,看来胡峻已经对他告诉胡雪峰真相后会发生的情况有了一定的预判和准备。告诉他真没错,十万块不是小数目,必须要回来。
当然,她也做好了思想准备,如果不能全要回来,只拿个八九万也行,能让大伯少生点闷气。这两个月他都没好好上班,整天在外头喝闷酒,家里人也怕他情绪出问题,不敢阻拦。
菲菲在她房里就像自个儿房间,拖鞋跑腿坐垫子上,还轻车熟路从绿真衣柜里找出她专属的睡衣,准备把衣服换掉,今晚就在这儿过夜了。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她的房间里专门为绿真留着一个衣柜,里头都是绿真的东西,绿真这儿也一样,换衣服也不害羞,胳膊一抬,一脱就完事儿。
只不过,崔绿真随意瞟了一眼,忽然看见她脖子上锁骨的位置有一……二……三块小小的红斑,刚才穿着羽绒服看不见。忙道,“你等等,我去给你找药膏。”
“啥药膏?”胡菲回身,只着一件小褂褂,不解的问。
“你脖子上,被蚊子咬的包,我外公带回来的药膏,效果特别好。”
胡菲顺着她的手指,忽然“唰”一下红了脸,迅速背过身去,“你不许看。”
绿真一愣,大咧咧说:“害羞啥,你身上我哪儿没看过呀?”以前在市三纺宿舍区,冬天为了省煤省热水,还经常两个人一起洗澡呢,妈妈烧大大一盆水放卫生间里,她们能泡得皮皱起一圈,现在北京上大学,无论谁洗澡或者上厕所,另一个都能随时进卫生间拿东西。
“你这叫讳疾忌医知道吧?蚊子包搞不好可是很严重的,你皮肤薄,别留下疤痕,来我给你擦药。”
胡菲整个人愈发红成了虾米,“你别,别下去拿药,不是蚊子咬的。”
崔绿真一愣,“那是什么东西咬的?”
菲菲红了脸,什么东西……“哎呀你还没处对象,你不懂。”
崔绿真脸一红,“我咋不懂了?”我可正处对象呢,还是跟你哥哟,忽然,她反应过来,“莫非是曹宝骏咬的?你不疼吗?怎么就任由他咬你啦?诶不是,他为啥咬你啊?他是蚊子成精了吗?”
本来还含羞带怯的胡菲,顿时被她的脑回路弄傻眼了,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恍然大悟”的朋友,“你不知道吗?”
“知道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