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鲤深吸一口气,想想他那个惨兮兮的脖子还是放弃了,那么好看的白鹤颈,光光亮亮才是它最美的状态。
现在就像一件白玉上出现了瑕疵,如果是平时,那些瑕疵只片刻就好,他能自己恢复,而且很快。
现在不行,因为身体内没有法力,也无法吸纳灵气冲刷,瞧着最少十天半月消不下去的样子。
她往上面种一个,就留一个印子,密密麻麻好些个。
被别人看见了又该骂她了。
唉,做妖太难了。
苏鲤打个哈欠,给俩妖盖上被子,闭上眼,调整了一下睡姿,没再管何先生,就那么睡了过去。
何先生睡没睡她不晓得,她睡的倒是很踏实,意识到何先生可能比她想象中还要中意她,不会被别人的三言两语气跑之后放心下来,所以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吵醒,倒不是隔壁床的小姑娘,那小姑娘比她还能睡,是几个医生,正在劝旁边的何先生切瘤子。
其实是何先生的妖丹,做全身检查的时候不小心被片子拍到,那个大一个医生都以为是癌症,他要死了,努力劝他切。
昨天劝过一波,今天又来劝。
“何先生,再不切你最多只能活半年,不,三个月是极限了。”
另一个医生附和,“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瘤子,你居然还活着,真是不可思议。”
“切了吧,何先生看着不缺钱的样子,别因为这点小钱耽误病情。”
何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一脸的冷意,看样子被缠了很久,“不切。”
“哎,你这个人……咱们医生都是为了你好,你就算不想想你,也想想你家人吧?”
“难道你想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