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怎么这么热闹呀。”玲珑好奇地掀开车帘往外看,他们现在是要坐马车去沪城,再从沪城坐船,辗转周折,约莫得一个月,才能去到凯尔斯特。
凯尔斯特并不是一个国家,而是陈秋吾所读书的国家的首都,听说那里的街道种满了浪漫的梧桐树,非常漂亮。
“好像是有人家在办喜事。”陈秋吾把下巴搁在她头顶上也往外看。
因为隔得比较远,而且新娘子又戴着盖头,反正是看不清对方长什么样子的,驾驶马车的车夫见少爷少奶奶对这喜事很有兴趣,便驾着马车靠近,顺势问了围观的路人几句,而后回话:“少爷,少奶奶,是高家的姑娘,嫁到胡家去了。”
都是镇子上比较出名的富裕人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玲珑伸手拍拍陈秋吾的俊脸:“哦,那也是你曾经的妻子人选,差一点儿你俩就成了。”
陈秋吾连忙表忠心:“可我心中仅你一个。”
“我知道呀,我又没说你什么。”虽然只成亲了半个多月,但两人实在是合得来,早已亲昵无比。
这对他们而言只是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
陈秋吾曾在沪城读书,陈家不缺钱,陈太太怕儿子受委屈,愣是在沪城给他买了一栋房子,还派了下人。陈秋吾去国外留学后,小洋楼里便只有下人住着,他准备在沪城带着小妻子,为她采买一些新衣服与用具,毕竟国外可没有卖中式衣裙的地方。
三年未归的先生回来了,整个陈公馆的下人都忙活起来,他们都是家生子,陈太太又持家有道,守在陈公馆的是打小跟在陈秋吾身边伺候的乳母,也姓陈,忠心耿耿,陈秋吾便是她奶大的,见了陈秋吾,又见了玲珑,喜不自胜,听说少爷要带着少奶奶去留学,她点头:“那是应该的,夫妻两人怎么能分开?有少奶奶在身边,少爷才有人照顾呢!”
玲珑已经懒得说话了,反正这些人都觉得她得照顾陈秋吾,那就让她们这么以为好了。
又不会掉块肉。
一离开陈家,玲珑迅速原形毕露,当然她在陈秋吾跟前早已露的差不多了,娇气任性脾气还大,偏偏就是叫人没法对着她生气,比如陈秋吾,就觉得自己的小妻子连发脾气都非常可爱鲜活,他本身就是性格很好的人,如今更是能包容,玲珑都没见过他发怒。
船票是时间是两日后,第二日上午,玲珑在卧室醒来,陈秋吾戴着银链眼镜,穿着睡袍,坐在床头看书,气质温文,俊美无俦,实在是让人食指大动。
一只小手偷偷从被子里钻进他睡袍中,一路往上偷袭,陈秋吾虽然是个文人,但平时很挺注意锻炼,身上有一层薄薄的肌肉,听说他还在国外跟一个擅长空手道的东瀛人学习,武力值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