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和他没有——”梵梨追上去,拉了他一下,却被他甩开。
梵梨没有再勉强他,停在原处不动了。
“如何?”琉香知道自己做了错事,有些心虚,但这几天她被别人说得太惨了,怨气依然没发完,“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教训你了?女人,三心二意不好,不然就会被千夫所指的。凭什么男人花心就可以被原谅,女人就要被骂成脏……”
“琉香,你真的够了!”梵梨怒道,“不管是男是女,只要确定关系了,都不能背叛对方!我和星海不是男女朋友,他都因为苏释耶如此痛苦,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给尤灿带来的痛苦有多大?好好珍惜一下那个爱你的男孩,不要再作死了,好不好!”
扔下这一堆话,梵梨便冲了出去。
星海不理她的痛苦,比她想的要大。
这是误会,又不是误会。
她很想指责苏释耶随便撩拨她,把她的生活搞成一团乱。可是,苏释耶并不是骗子。如果他假装要给她一对一的承诺,再让她发现他其实很花心,她大可直接骂他渣男就完事。但是,他在择偶观上就是一个普通坦然的捕猎族,什么都是摊开说的,他没有辜负任何人。
是她之前太傻,顶不住诱惑。
为什么顶不住诱惑?因为她太无能了!如果她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能靠自己的能力过得很富裕,一定能更帅气地拒绝苏释耶。
如果她是捕猎族,或许一切都会好很多。或许奥术就学得进去了,或许她就能早日找到变回范梨的方法,或许就不用在哪里都战战兢兢的……她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只有星海肯定了她的意义。
但他也不再相信她了。
离开学校后,她一个人又一次摸索去了黑市,想鼓起勇气去喝“冥河之心”。但是,即便是在晚上,也有人从黑鳄工会里走出来,把大把大把的白骨埋葬。灯火流溢在白骨上,把它们染成各种色彩,又是恐怖,又是绮丽。
最后,梵梨徘徊在黑鳄工会门口,还是没有勇气进去。她原路返回家中,已经到了午夜时分,于是疲惫地睡下。
周末,她打了两天工,星海没有联系她。
梵梨本以为琉香和尤灿已经彻底完了。但布可日早上,她看见他们俩又坐在了一起。看见她来,尤灿朝她挥挥手。琉香抬头看了她一眼,却只是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又重新埋头在预习笔记本上写新的注释。
梵梨游过去,笑着用胳膊捅了捅琉香:“今天气色不错嘛,跟我们在一起玩,也没那么糟糕,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