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眼,若是动作太大了?难免起疑。”
“三皇子已经起疑,无碍,他此时无暇顾极这些。”
“是,那属下尽快去办。”
两人在书房相谈了?约莫三刻钟,裴義之才出门。裴胜迎上前来在他耳边低声禀报了一番。
裴義之蹙眉不悦,“她去找任子瑜了??”
“是,由于别院里头侍卫众多,我们的人跟不进去,所以特地来禀报。”
裴義之隐隐预感不妙,想到昨日的事,他沉吟片刻吩咐首?:“快去将马牵来,我现在过去一趟。”
他刚下了?台阶,便见回廊不远处站着一个女子,那女子身着男子衣袍,一身装扮雌雄莫辨,却不难看出是个美人。
她远远的娇羞的看着他。
裴義之匆忙的脚步停了?下来,也?回之温柔一笑?。
......
城外别院。
沈虞在院子里等了?许久,才等到任子瑜出屋子。
“师兄到底是在医治何人?为何院子里有这么多人把守?”
任子瑜额头微微细汗,“一个对三殿下来说很重要的人,适才就是在为她换眼睛。”
“换眼睛?那人......”
“是的,眼睛看不见,所以要换。不说这些,你一大早急匆匆过来找我有何事?”
两人在水榭处坐下来,沈虞一一将事情?与他说过之后,问道:“我此来便想请师兄帮我查一查裴義之,他到底是何人,是否与沈家的案子有牵扯?”
任子瑜沉默片刻,回首?:“阿虞放心,此事我定然帮你查清楚。”
沈虞诧异,“师兄为何不惊讶?”
任子瑜淡淡一笑?,“实不相瞒,我早就觉得裴義之不简单,只是彼时你一心想嫁他,我便也不好过多猜疑。况且......”
“况且么?么?”
“你恐怕不知,我们离开泽州当日,年安县的常典史便已经被人谋害,且死状凄惨。如此巧合,又如此仇恨,不得不让人起疑。”
“所以你怀疑是裴義之。”
“不是怀疑,就确定是他,而且他背后的势力恐怕不简单。”
沈虞颓然的靠坐在椅子上,一切说法都与实际情?况应对得上,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强烈得令人窒息。
她带着哭腔说道:“师兄,万一真是他害的我沈家,你说我该怎
么办?当初是我一心固执要嫁他的,若真是那样,我对不起爹爹,对不起沈家所有人!”
任子瑜安慰道:“阿虞莫急,一切待查探之后才能知晓。或许裴義之的确有势力,但并非谋害沈家之人也说不定。”
“那他为何要阻止我查沈家的案子?”
“这......”
任子瑜也?不知如何解答。
不一会儿,下人来禀报,说裴義之来了,正在花厅等候。
“师兄,我不想见他,至少现在不想。”
“去见见也?好,他想必是已经猜到了你来找我是何目的了?,既如此,倒不好避着。”
任子瑜猜得没错,裴義之已经猜到沈虞知道了?事情?,此来便是来解释的,他要在事情?发酵之前便先压下来。一路上也?想好了?说辞,只等见到人便要解释一番。
沈虞到的时候,他正背着手站在花厅好整以暇的欣赏一幅山水画,听见声音,便转身朝她看来。脸上带着浅浅笑?意,神色与往常无异,似乎并不曾有任何心虚。
沈虞此时也调整了自己的心绪,事情?未明朗之前,恐怕还需与他虚与委蛇,正如徐嬷嬷所说,不能打草惊蛇。便也笑?着问道:“你来找我有急事?”
裴義之摇头,“并无任何事,只是今日下职早,便来接你回家。”
“好。”
沈虞由他牵着出门,待上了?马车后,裴義之才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昨日在书房外都听见了?。”
沈虞身形一顿,藏在袖中的手莫名紧张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