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任子瑜笑?了笑?,觉得自己庸人自扰,那是她们夫妻的事,他又有何资格介意呢?
遂又扯了个笑出来,“裴大人身子?如何了?”
提到这个,沈虞有些不好意思,昨晚他折腾得厉害,最后她已经睡着了,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事。
她一口粥入腹,含糊的回道:“应该是好些了。”
一行人准备了半个时辰,裴義之找到沈虞,见任子瑜也在。这一次,他莫名的心情极好,走进屋子?便在沈虞身边坐下,说话语气也十?分温和。
“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即刻便可出发,已经单独为任师兄准备了一辆马车,里头柔软舒适,想必应该能让任师兄满意。另外,还请了两个大夫随行,虽然我知道任师兄自己也是大夫,但这个时候总归还需要他人帮忙。”
任子瑜客气点头,“多谢了。”
“你吃过早饭了?”沈虞顺口问道。
“还没。”裴義之说道,随后接过她面前吃剩的空碗,自顾自盛了一碗粥,很自然随意的吃起来。
他如此亲昵举动,仿佛两人老夫老妻似的,对面的任子瑜看了,黯然的垂下眼帘。
......
吃过早饭,众人开始出发离开泽州,裴義之单独给任子瑜安排了辆马车,似乎为了让沈虞安心,还特地将最宽大豪华的马车让给他,而他自己则是乘坐简朴的。
“阿虞
过来。”他站在马车旁朝沈虞伸手。
经过昨晚,裴義之自认为跟沈虞冰释前嫌,已经解开隔阂,连称呼也开始亲昵起来。
沈虞正要去扶师兄上马车,却见裴義之朝她伸手,她愣了愣。
“你去吧,我无碍,有小厮在此照顾,莫担心。”
沈虞也清楚,这种情况下,她如果?跟师兄坐一处很不合时宜,但若是要跟裴義之坐一辆马车她又不愿意。她朝后头看了看,见佩秋已经大包小包的拧着东西进了仆人们的马车里头。
“我跟佩秋乘坐一辆就好。”她说道。
裴義之已经过来拉她,“我伤口疼得很,你上车帮我看看是否裂开了。”
这下,沈虞也不好拒绝了,想到昨晚他那般发狠,也想看看伤口到底如何。于是便由着他牵着上马车。
一行人行了两刻钟后,就到了城门口,此时城门口人多,马车停下来等待。沈虞也正坐在一旁给裴義之上药。
伤口眼下已经是血肉模糊,又有许多鲜血冒出来,她都不敢看。心里又怨他,昨晚不管不顾的,倒是把自己整成这副模样。
“快让开,张爷要出城。”
这时,后头又有一辆华丽的马车过来,此时正停在沈虞她们马车前头。
那守城的侍卫立马将人群往一边赶,“让道!让道!”
有人抱怨,“这人是谁?为何这般大排场?”
“张承运你不认识?咱们泽州新来的富户,拨了许多银钱给咱们泽州的灾民呢,是个大善人。”
“原来是他啊,乖乖,那赶紧让他过去。”
听见张承运这个名字,沈虞立马掀帘子?瞧出去。
“原来他就是张承运。”沈虞狐疑嘀咕道。
“你认得他?”
“不认得,”沈虞摇头,“但听常弘义说过。”
“说什么了?”他微微眯眼。
“他问我与常弘义是何关系,我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沈虞说道。
此时,恰巧那辆马车也掀开帘子?,正朝她们这般看着,见她看过去,那人还微微一愣,随后朝她笑了笑?。
这笑?竟然带着几分熟稔,沈虞不知何意,转头看裴義之,问道:“你们认识?”
裴義之淡淡道:“不认识。”随后将帘子?扯下来挡住了。
“常弘义还说什么了?”他状似不经意的问。
“就问了刚才那句话,但我预感张承运此人应该与沈家的案子?有关。”
闻言,裴義之一顿,片刻才缓缓笑?了笑?,“你莫想太多,交给我查探便是。”
“好。”
作者有话要说:裴狗子:死了都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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