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義之皱眉,“你如何招惹了他?”
沈虞将来泽州的事细细的跟裴義之说了一遍,也将她如何诈常弘义,让他怀恨在心的事也补充了。
可裴義之听到常弘义竟然想占沈虞身子之事,顿时脸就沉了下?来。
“去查一查这个常弘义是何人。”他吩咐那侍卫。
沈虞知道,接下来的事即使不用她说,他也会收拾好,包括那个常弘义。只不过她有些担心,毕竟常弘义是这里的地头蛇,而且看今天这架势,他身边不仅有侍卫还有黑衣人给?他卖命,想来常弘义在泽州也颇有势力。
就是不知道裴義之对上他会不会吃亏。
裴義之看出来了,心情颇好,“你在担心我?”
沈虞起先摇头,随后又点头,这种时候她不想否认,她确实担心他。
“常弘义能在年昌县只手遮天,想必是有些来头的,你要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要他命!
裴義之心想。
他笑了笑,“你莫担心,就算他势力再大,再如何艰难,我也定要护住你。”
果然,他这么一说,沈虞脸上更加愧疚和担忧。
吃过晚饭,裴義之歇息了片刻,沈虞去看了师兄之后,回来也经不住困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裴義之醒来后见她头一点一点的,差点就要跌倒在地,便轻手轻脚的下?床来,将她抱到床榻上继续睡,之后又点了她的睡穴,这才出门。
......
客栈的后院,一间昏暗的房间内,裴義之坐在椅子上,面前跪着两人。
“我让你们保护在她身边,你们是如何做的?”他语气虽平淡,却隐隐压着怒气。
那两人从沈虞被掳走之后就已经感?觉到大难临头,此时也不狡辩,
如实说道:“殿下,我等?确实一直跟在夫人身边,原先得?了吩咐,说主子您要从夫人身上取个东西,届时让属下?兄弟二人袖手旁观便可。但属下?该死,竟然没有注意分辨另外一拨人是敌是友。以至于大意疏漏,害得夫人被绑走,属下?知罪!”
裴義之冷笑,“大意疏漏?今日她差点就要命丧黄泉了。”
想起沈虞说的,那个常弘义对她图谋不轨,心里就后怕不已,若是他晚来一步,沈虞继续被那些人带回去的话,等?着她的又不知是何样残忍手段。
他冷冷的看着两人,说道:“既如此,你们自断一臂,回岭南去吧。”
“殿下?”两人大惊失色。
断一臂不算什么,可若是就此回了岭南,对他们来说,这一生就废了。他们从小就被培养做暗卫,唯一的作用便是保护主子,可若是连这作用都没了,那回岭南,简直生不如死。
但裴義之不再看两人哀求,起身径直出了门。
“张承运在哪里?”他问道。
跟着的一人恭敬道:“此时正在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