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师兄带你去酒楼吃饭。”
......
吃过饭后,任子瑜将沈虞送回裴府,自己则又立即赶回城外别院收拾行李。两人商定明日即刻启程去泽州,沈虞回到正院也跟徐嬷嬷说了此事。
徐嬷嬷听后也高兴,“有任公子在,那就再好不过了,他常年在外游医,出门经验丰富。”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沈虞坐下来,接过佩青递来的甜羹,小口小口的品着,“嬷嬷,你让人给我收拾好衣裳,我和师兄明早就走。另外,让人多做些消暑的凉茶,明日在路上喝的,要多放些蜜糖。”
徐嬷嬷笑了,“知道了,给你放多些蜜糖。”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正准备出门吩咐丫鬟们做事,然而才走到门口就见裴義之进了院子。
“大人。”徐嬷嬷行了一礼。
“她回来了?”裴義之走上台阶,就刚好瞥见了屋子里那人的身影。
沈虞知道他来了,顿时没了喝甜羹的心情,她放下碗,起身进了内室,不想搭理他。
裴義之表情淡淡,无视她的冷漠,进了屋子后,兀自将门关上。
沈虞听见关门声,立即转身怒道:“好端端的,你关门做甚?”
“有事与你相谈。”裴義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见她站在月门边,身后是烟青色的帷幔,衬着她一身鹅黄长裙如广寒宫的嫦娥仙子。
想起她今日一早出门,以这身打扮去见那个任子瑜,心里就不痛快起来。
“坐。”裴義之说道。
沈虞没应,站着冷冷的看着他,这人脸皮厚如城墙,还当他是这屋子的主人了?
“此来,是想跟你商量沈家之事,我派人在顺县查到有个账本,那账本正在沈家一个掌柜手上,只是那掌柜后来突然离开了,便无从而寻了。那账本极其重要,里头记录的东西,应该可以作为沈家清白的证据。我听说你要去泽州,去泽州做甚?”
既然是沈家的事,沈虞倒不好再与他任性怄气,于是,也在一旁坐下来,虽然
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快就得知她要去泽州,但她做什么事向来都瞒不过他,便也没想那么多,只说道:“我此去泽州,正是要去见那个掌柜,不过他被泽州官府误认成盗贼,关进牢了,所以便要亲自过去作证,将他们救出来。”
裴義之见她肯耐心的说话,神情渐渐温柔起来,“何须你亲自去?我派人去一趟便是。”
沈虞有些犹豫,一来考虑要不要将事情全权交给他去做,毕竟沈家的案子他一直在查,二来又觉得自己已经跟师兄商量好了明日出发,况且他也想去泽州寻药材。
“怎么?你有顾虑?”裴義之问道。
最后沈虞还是拒绝了,摇头道:“不了,我亲自去。”
闻言,裴義之沉眉半晌,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想着要如何劝说,才能让她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