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到时候春茶更有噱头啊,届时价值更高,几乎有价无市。”
“既如此,那为何不全部存到那个时候再卖?”沈虞问。
王掌柜笑道:“小姐,物以稀为贵,春茶存多了,再好也不值钱了。”
原来如此,这里头买卖学问果然颇深,沈虞暗暗记在心里。
她在铺子里忙了许久,眼看天色黄昏,正准备洗手就回去,就见佩青匆匆忙忙的跑进来铺子,一脸忧愁的说道:“小姐,您快回府,府上出事了。”
沈虞诧异,“何事?”
佩青见铺子里还有其他人,也不方便说,着急道;“您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嬷嬷等着呢。”
“好。”沈虞起身去盆边洗了手上的墨汁,随后辞别王掌柜就坐马车回了裴府。
到了门口,才下马车,就见徐嬷嬷在门口等着,她赶紧迎过来,“小姐,这下不好了,宋姨娘那边出事了。”
“出了何事?”
“她身下流了许多血,大夫说肚子里头的孩子估计要保不住。此刻,正哭闹着呢,姑爷也正在芷琼院等着你。”
沈虞冷笑,“她流血干我何事?为何要等着我?”
“宋姨娘说是你推她,她才跌倒的,当时还有许多丫鬟婆子在场,都给她作证呢。”
沈虞进芷琼院的时候,就见裴義之寒着脸坐在椅子上,而室内,宋姨娘疯了似的大骂她贱人。
沈虞站在门口,迎着裴義之的视线,平静的说道:“我没推她!”
裴義之还没说话,室内的宋姨娘倒是听见了她的声音,闹着要出来找她拼命,“沈虞你这个贱人!是你害的我!你害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不得好死!”
这时,裴義之突然将一盏茶摔碎在地上,声音尖锐突兀,宋姨娘戛然而止。
沈虞看着那碎裂在地上的的瓷片,还有地上一滩茶叶水迹,心底寒凉如腊月深潭。她缓缓的抬头,看向裴義之,突然笑了。
“裴義之,你也觉得是我害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