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殊侧身躲过,再度迎上姜衔玉反手刺过来的剑,他向后仰双手按在地上,长腿一抬,踢在那把要命的剑上,这一脚用了他八成力气,勉强将姜衔玉逼退。
姜衔玉重新握住剑,笑容不变看着他:“世人都说景云帝美若天仙,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到奴家这,陛下舍得动粗了呢?莫不过小女子长得不够美,不到让陛下束手就擒的份上?”
燕云殊收起袖子,硬邦邦道:“不要狡辩。”
“咯咯,奴家哪里狡辩了?倒是想问问陛下,难道真一点都不担心宁逾白的安危?奴家这汤府后院可不是寻常地方,有许多人进的来,再也出不去。观陛下这英明神武的姿态,是有法子离开这里。可奴家记得,陛下与宁逾白走散了呢,他还在外面奋力厮杀,陛下怎么自己先到了这呢?”
燕云殊丝毫不受其影响,冷冷道:“今日究竟是我毁掉你这,还是被你留下,全看谁的本事够大。”
姜衔玉眼里闪过丝精光,笑容灿烂:“陛下,奴家真真喜欢你这张脸,怎么会放你走呢?所以啊,奴家会拼尽全力将你留下,不管付出代价有多大!”
话音未落,姜衔玉卷土重来,长剑以难以阻挡的气势朝燕云殊劈了过来。
那剑气磅礴霸道,寻常人根本接不住,燕云殊对自己有几斤几两,无比清楚。
这一剑下来,他不死也得残。
情急之下,燕云殊后退几步,大喊:“要被杀了,你还不出来?”
房内烛火一阵颤动,燕云殊只觉得眼花一瞬,姜衔玉便被人挡住,那人一袭黑袍,长发及腰,束发之处一柄凤翎形状玉簪做点缀,欣长身影充满力量,长发无风自起,端的是有魄力。
“你就拖住她这么会儿啊?”挡在燕云殊前面的人没好气道。
燕云殊后退远离战场:“我也想干脆将人解决了,让你安心找东西,这不是打不过吗?”
郁云阁此时就是后悔,后悔没先一步去找宁逾白,那要是强强联手,别说姜衔玉,就是整个汤府也被夷为平地,什么奇门遁甲,歪七扭八的密道早没了。想要什么样的证据没有?犯得着这么冒险。
燕云殊举起拳头给郁云阁
加油打气:“你可以的。”
郁云阁都接下这么个烂摊子,也没办法,只能迎难而上。
姜衔玉一看见郁云阁,面容扭曲,声音包含怒气:“是你!郁云阁!”
郁云阁叹了口气:“是我,姜小姐认识我?那真是郁某荣幸。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入了天世教圣女法眼,还真是稍感意外呢。”
“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姜衔玉恨他恨得牙痒痒,“我好不容易在南川铺下的人脉全都毁在你手里,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果真是不知道死怎么写的吗?”
郁云阁莞尔:“想要我命的人很多,你算老几?”
“废话少说,拿命来!”姜衔玉一声冷喝,新仇加旧账,导致姜衔玉看见郁云阁的瞬间,失去理智,一心想要将郁云阁置于死地。
刀光剑影,房间内顿时陷入神仙打架的景象里。
燕云殊趁乱将谷雨拖到一旁,给人喂下止血药,又丢下一瓶金疮药,让谷雨自己收拾,悄默默得在房里找起东西来。方才时间太短,除非郁云阁有目标的进来,否则肯定没找到东西。
从郁云阁和姜衔玉谈话里不难知道,在姜衔玉和汤蕉志这场交易里,姜衔玉权利远大于汤蕉志,那证据必定在她手里,只是不知道藏在这房间里的何处。
燕云殊生来对藏东西这块儿有种别致的感应,俗称不走寻常路,他能想到藏东西地方寻常人都想不到。
在郁云阁和姜衔玉打的难舍难分时,他摸遍房内大小地方,也没能找到想要东西。
燕云殊嘶了声,该不会东西不在这,放在了别处?
如若真是这样,那他们此行岂不是白浪费时间?
燕云殊越想越不对劲,搜完最后一个有可能地方,还没发现后,他灵机一动冲还在打的两人扬声喊:“东西找到了,快将人甩掉,我们走!”
他这声喊成功糊弄住两个人。
郁云阁是惊讶的,而姜衔玉是不可思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