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杰还是怀疑:“他就没趁你洗澡的时候偷摸联系过人?”
卫立舔了一下嘴唇:“我们现在都是一起洗澡的。”
严杰哽了一下,随即又给他转了五百:“好,我要那条手帕。”
他以为卫立会很爽快的把手帕拿给他,结果对方却皱起了眉头,先回头朝屋里看了一眼,然后低声道:“这就不是五百块钱的事儿了。”
严杰很不高兴:“怎么,你又要涨价?”
“这也不是我想不想涨价的问题,而是我不能随便帮你抢人遗物的问题。”卫立把抱着的胳膊放下来了,“是,沈听澜现在是什么都肯听我的,为了能去一趟纪念堂,甚至只为多吃点儿肉,他都会努力取悦我,不过前提条件是,我能保证他基本的人身安全和温饱,本质上这是交易。”
严杰皱了皱鼻子:“所以?”
“贱卖也是卖,要有来有往的。我为了五百块钱干抢遗物那么缺德的事,惹毛了他,他成了颗定时炸弹,我们一家捞不着好,那我还不如不要这五百。”
严杰低声道:“一千。”
卫立倚在门框上,摇头道:“我爱钱,可是没爱到变成亡命之徒的份儿上。他也不可能为了一千块就心甘情愿的把手帕给我。就算我偷梁换柱,也得找一个跟原品差不多的手绢换,可他们家原来那么有钱,说不定他妈妈一条手绢就能值上千百来块呢,要不然他为什么藏那么严实?而且,你一个人来拿那条手帕,更说明了那条手帕的重要性和私密性……”
“少废话,”严杰被戳破心思似的,忽地恼怒起来,“不就是要钱吗?最多三千,你要就要,不要我现在就把这钱给别人!”
卫立最终答应了,不过看表情是万分不得已,好像做了一笔亏本买卖,拿了钱后让他等一会儿,随即自己挂上门链,虚掩着门走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