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女同学接着她话继续说,目光刀一样,深深地剜进沈听澜的眼睛里,“你该不会是搞传销翻身后,想把我们拉去发展下线吧?”

沈听澜对她猜测的方向感到无奈又震惊:“怎么可能!”

暴脾气紧随其后补刀:“那就是和这家店提前打了商量,在我们的饮料里下了什么东西。”

“我……”沈听澜忽然就懂了什么叫百口莫辩,“我都让你们带男友和朋友来了,还选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窗边,我下什么药啊??”

女同学的朋友昂起脑袋用鼻孔看他:“那又或者说我们泼脏你的衣服,泼坏你的人,要求赔偿?”

沈听澜倍觉冤枉,翻出手机上的订单记录给他们看:“我这t恤网上买的三十五块两件,真要你赔也讹不了你几个钱吧?而且找律师打官司也要钱啊,我图什么这样祸害人?”

一干人七嘴八舌胡乱发问,沈听澜一一摘干净自己那莫须有的嫌疑,最后口干舌燥地喊了停:“好了!”

暴脾气才不听他的:“怎么,失去控制,张牙舞爪的本性要显露出来了?”

“我知道我已经彻底失去你们的信任了,现在再怎么说,你们都不会信我的,你们看到我大概也只会觉得困扰和厌恶,提出见面是我没有想周全,都是我的错。实际上真正在意道歉这件事的人也是我,因为是我想求得原谅,是我想跟过去做个了结。

“可我忘了,我并没有被原谅的资格。即使你们今天泼我再多的饮料,也没办法抵消我的错误。”

众人安静下来,狐疑地盯着他,看他究竟能说出什么话来——是消失这两年的经历,还是能让人信任他的证明?

然而沈听澜深吸一口气,只是把三张自己做过特殊记号的名片递了出去:“我毕业以后就不在a市了,不过这个联系方式不会变。如果你们有一天需要找人帮忙,却又找不到合适的人,就来找我吧。如果说你们有一天去b市,想找地方歇脚,娱乐,也可以来找我,我经营的场所永远对你们免费开放。”

三人拿著名片看看,又看看模样狼狈的他,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外语学院的那个女生更是抿抿嘴,拿上名片走了。

见她离开,剩下两人也给自己的同伴使了个眼色,背上包也离开了餐厅。

沈听澜目送他们离开,随即撑着脑袋,懒懒地给卫立发了消息。

“道歉的第一天,不太顺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