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拳就能把人伤成那样,你说那人不是道上的我都不信。”
卫立这话犹如醍醐灌顶,沈听澜一下全明白了:“严厉唯涉黑!章良也被起诉过涉黑,所以赵渲和泽一都知道该怎么做!”
“对,”卫立这下松开怀抱,“所以,你先去打电话联系人,然后换身衣服再走,嗯?”
“嗯!”沈听澜用力一点头,转身拿上手机就开始拨电话了。
等两通电话打完,卫立既给他找好了保镖,又替他整理出一包在外过夜会用到的必要物品,还将搭配好的一套衣服塞到他怀里:“一路小心,遇事一定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思考,千万不要冲动行事。”
“老婆……”沈听澜一瞬间有些感动,可眼下已没有时间供他长篇大论,他只能飞快地换完衣服,然后在卫立的面颊上亲了一口,“我会好好的,等我回来。”
离开家门,同保镖上车时,他的一颗心从柔情万千中收回,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赵渲和泽一说得对,与其避让,不如主动出击,严厉唯既然送上把柄给自己抓,自己不顺藤摸瓜把他连根拔起,岂不是对不起他?
沈听澜顺利赶回a市后,基本就陪着沈大海在病房里待着。
待着,但又不仅仅是待着。
他用手机联系了许许多多的人,又有许许多多的人给他回电。他的手机是整个单人病房耗电最快的电器,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就要放到床头充电片刻,每天只有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是真正能陪沈大海说话的。
不过沈大海并不感到失望和孤独。他从来担心的就只有沈听澜不能成事,如今见他做起事情有条有理,便乐得放轻松,坐在床上戴着耳机看电视,偶尔和护工保镖聊聊天。
而另一边,严厉唯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
仅仅过去了一周,他就被法院传票和律师电话搞到了焦头烂额的地步。
严杰被告雇人纵火,损害他人财产,多次蓄意谋杀,侮辱、恐吓拦截、寻衅勒索、殴打他人,这些罪名有的他看得如坠五里云雾,去问严杰,严杰也是吞吞吐吐,一个劲儿避重就轻,气得他直接给了这孽子一巴掌:“你要不说,这些官司你自己打去!”
严杰当然没那个本事,只好把来龙去脉讲清楚,然后便又挨了一个更带劲儿的巴掌,头差点被扇飞了。
剧痛之下,严杰又惊又怕的,却还不忘争取一点同情:“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他先惹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