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学生,能把你逼到离开这儿,大哥也不拦你,说明事情没那么简单,是吗?”泽一说着自己的推论,同时在对面这两人的目光中寻找着答案。
“是。”面对曾经单枪匹马救过自己的泽一,沈听澜深感抱歉,“怪我当初冲动,给你们招来了危险,希望我走了之后,事态会太平些……”
卫立看他又是个自责的模样,刚想说他两句,泽一率先开口道:“何必道歉,危险是他带来的,又不是你带来的,不怪追杀的人凶残,却怪逃亡的人寻求帮助,哪有这个道理。”
“我……”
沈听澜心里感动,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望着泽一的眼睛,在桌下轻轻握住了卫立的手。
“再说了,你现在怎么也算得上是我半个嫂子了……”
泽一的表情仿佛是有些无奈,然而一双眼睛毫不掩饰地瞥向了晾在阳台上的床单被罩。
沈听澜一缩脖子,有种做坏事被发觉的感觉:“你怎么看出来的?!”
泽一无奈道:“你的行李箱在厅里,就算找东西,也会把衣服什么的搁在距离比较近的沙发上吧?怎么会特地放到卧室里去呢?”
沈听澜满心挫败,望向卫立寻求安慰,没想到后者竟然若有所思道:“泽一,你可以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不要因为我和他的关系而保留意见。”
“那就是我的真实想法。”泽一丝毫不觉尴尬,往前坐了坐,凑近卫立道,“哥,你为这个家付出很多,你在允许的范围里最大限度地让我们能够追求自己喜欢的、想要的东西,所以哥,现在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的,哪怕是任性的要求也无所谓。”
泽一既然把话说到了这个程度,沈听澜和卫立也就不再隐瞒,把目前情况约略告知给他,并开始探讨接下去的具体应对策略。
泽一的头脑不在卫立之下,他加入讨论算是如虎添翼,只不过三人说着说着,沈听澜就不吱声了,因为这俩兄弟一来一去的,点子一个蹦得比一个快,根本不需要他再筹谋什么,好处则是他的一颗心也渐渐放轻松了,因为感觉事情确实还没到无路可退的严峻地步。
吃过晚饭后,沈听澜依旧是自觉地拿了碗筷去洗。刚往锅里加了水,他还没拧开天然气阀门,卫立就走了进来:“我来吧,你去收拾行李,明天接你的人一来,你好拉上箱子直接走。”
“没事,我也没什么东西,半小时铁定能收拾完。”沈听澜拧开阀门,用油烟机定时了两分钟,站在灶台边等待起来,“洗碗也没什么,正好放松一下心情,明天他们要是来得早了,我就没机会再给你们洗碗了。”
“好了,你俩都别洗,我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