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还是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按月给过你钱了?”

“钢琴啊。”

“钢琴?!”

“我租出去了。”卫立开诚布公,“家里实在是放不下,若说租个便宜仓库放着,受了潮积了灰也不好,索性找人出租出去,租一天的价格是7千到3万不等,收益38归我,52归他,余下的10,是让他替我保养琴的费用。”

沈听澜知道保养琴一年也花不了几个钱,隐隐觉得他是亏了,就问:“你找的这人可靠吗?”

卫立收回笑意,郑重道:“不可靠的人,我不会把你送的琴交给他。至于那三万,取之于你,理应也用之于你,没什么好推脱的。往后每个月,我都会打一些钱给你的。”

沈听澜想了想,还是摇了头:“不,这三万我收下,以后就不用打钱给我了,因为这琴是我送你的,这钱也该归你,而且你等不能上班的时候,就比我更需要那些钱了。”

“说得好像我一定会不上班似的。”

他讲概率,沈听澜跟着学聪明了,也讲概率:“钢琴又不是天天都能租出去的,万一遇上行情不好呢?”

事实上,那架限量版的施坦威定期会被人租去充门面几天,不过卫立知道他现在担心着,就折中了方案:“知道了,我心里有数,我们不会短着自己的,但你有需要的时候,也别缩着不开口。一个人待在b市,多点钱,也就多点底气,不必事事求人,让别人看轻了。”

他的话像一股暖流,给沈听澜动荡不安的心境以抚慰。

自从妈妈去世后,很久都没人为他这般细致地筹谋过前路了。沈听澜忽然觉得有点想哭,可还是忍住了,轻声对卫立做了保证:“嗯,等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再让任何人看轻我。”

表完决心,他再也忍不住,闭着眼睛吻上了卫立的唇,眼泪从眼角滑落。

他亲得恋恋不舍,因为下一次唇齿相依不知是何夕。

乃至下一次拥抱、相见……

手指攀上卫立的肩,他在亲吻中一点一点俯身将人压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