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心里也没有特别紧张,可是这里,”沈听澜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就是砰砰跳,打鼓一样的,一阵又一阵的,让我感觉很心慌。”

隔着两层衣衫,卫立其实不能感觉到什么,但知道他今日受到的打击实在太密集,几乎自信不起来,所以就躺到他身边,把他抱到怀里,亲亲他的嘴角:“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父亲都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你要有信心……”

他还没说完,沈听澜忽然大力地抱住了他的腰,随即不由分说地吻上了他的嘴唇,急切地亲吻起他来。

这吻像是台风中落下的雨滴,密而无章;又像是在沙漠中干渴了两三天的旅人,遇到一处泉眼,恨不得把脸埋进去狂饮。

面对这种发泄焦虑的方式,卫立能做的唯有回应。

更狂热的回应。

过去在沈听澜那里,他学到了很多关于亲吻的技巧,他成了个很会吻的,于是不消片刻,他便抢走了这场的主导权。

他将这个吻变得缠绵又热情,再然后,节奏逐渐慢下来,一切接触变得细致又浪漫,沈听澜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勒紧他的手臂改为轻轻环绕,一条腿也搭到了他的腰间。

卫立一手抚在他大腿上,一手抚在他的脖子上,时不时用拇指勾勒那喉结的顶端,感受它在接吻时滑动颤动的轨迹。

沈听澜在他这番抚触下,几乎是舒服到了失神。烦心事早被抛到脑后,他现在只想继续被卫立亲吻、抚摸,或者干脆做点在钟点房里该做的事。

就在这时,沈听澜的手机响了起来。

沈听澜几乎是立刻就把腿从卫立身上撤了下来,转身一骨碌爬起,细瞧了手机。

陌生号码。

他舔了舔自己湿润的嘴唇,咽了口唾沫,赶紧接起来听:“喂?”

卫立也坐了起来,非常贴心地从随身携带的物品里拿出纸笔递过去,以供他做一些必要的记录,递的时候留了他的神色,判断出这一通电话应该就是他所等的那通,于是转身就披上外套,打开阳台的落地玻璃门,出去避嫌。

沈听澜一双眼睛看向阳台,对他的体贴心知肚明,两只耳朵则一字不差地听着对面人讲话。

电话那端的人果然就是赵渲本人。